僧人雙手合十,語氣和善的說道。
“黃施主此言差矣,此子心性殺戮太重,我也是為了度化他而來。”
這厚顏無恥的話語,氣得黃蓉破口大罵。
“去死吧你,老和尚仗著自己年紀大,來欺負我家玄哥哥。”
“你要是有本事的話,怎麼不敢等到十八年後再來?
看玄哥哥不把你腦袋擰下來,給我當球踢。”
以周玄如今的修為進境來看,別說十八年後。
隻要再給他幾年時間,步入宗師境界也毫無問題。
又怎麼會被一個老和尚逼的險象環生,不過就是仗著自己年齡大過來以大欺小罷了。
麵對黃蓉的嘲諷,僧人有理有據地說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乃是為了度化此子而來,又何來以大欺小之說?”
黃蓉被他這臉皮厚度也是給驚到了。
要不是事關周玄,以她的性格也不會因為這種事而惱羞成怒。
見她還要說些什麼,周玄伸手示意讓她無需多言。
“蓉兒,看我將他斬於劍下。”
僧人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蘇道長,束手就擒吧。
經曆連番大戰後,又手中無劍的你不可能是貧道的對手。”
他就是知道周玄的劍,已然在之前的戰鬥中損壞,故而才有這般信心。
畢竟對一個劍客而言,手中有劍和無劍,完全是兩個境界的戰栗。
不過即便是周玄有劍在手,他亦有絕對的把握轟殺周玄。
周玄反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
僧人口
念佛號。
“阿彌陀佛,貧僧佛號廣樂,乃是普善門下大弟子。
周玄點點頭。
“好,記住殺你之人乃是張三豐,關門弟子周玄。”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一圈一圈的氣浪不斷朝著周圍擴散。
自身氣勢仿若永無止境般,不斷上漲宛如一柄淩厲的寶劍即將出鞘一般。
僧人見狀也沒大意,渾身金光大放,竟是將黑夜映照得宛如白晝。
整個人給人一種不動如山的山嶽之感,仿若要鎮壓世間萬物。
夜風呼嘯,整個山門之處都被劍意與金光彌漫。
兩者間不斷碰撞,互相抵消散於天地之間。
周玄慢慢抽出了手中的淵滅,劍尖直指僧人。
仔細看去就能發現長劍之上遍布裂痕,就像隨時有可能崩潰一般。
僧人看到他的劍後,也是神色一正。
“蘇道長,一柄斷劍絕無可能破了貧僧的金剛不壞身。”
以他的眼界自是能看出,周玄手中的淵滅早就已經破碎成了無數柄殘片。
之所以還能構成一把劍的姿態,完全是周玄以自身精純的內力將其給凝聚而成。
這樣的劍怎麼可能傷得到他呢?
周玄並不答話,反而是自身氣勢不斷上漲。
精氣神合而為一,整個人都和手中之劍化為一體。
僧人心中感慨不已,可歎此子是在武當派之中。
若是身在佛門,隻怕佛門還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而其他暗中之人不是不想出手,隻是見到廣樂出手早已主動退去。
以他的修為拿
下周玄毫無問題,誰還會多此一舉呢?
周玄先斬數十先天武者,又站半步宗師境,魔教高手。
就算他的真內力再是源源不斷,隻怕也已經到了極限。
麵對廣樂隻有死路一條,這是毫無疑問的結局。
在眾人眼中哪怕是他全盛時期,也未必就能奈何得了廣樂,更別說他現在的狀態了。
而在場暗處明處,最對周玄抱有信心之人,並不是周玄自己。
反而是一直為他擔憂的黃蓉,最為堅信他一定能夠擊敗對手。
無他隻因玄哥哥是自己看重的男人,絕不會敗在這種卑鄙無恥的人手中。
哪怕局麵已經陷入了必死之局,她也願意相信周玄。
就當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兩人的驚天一擊的時候。
一道沙啞的蒼老聲音自山上傳出。
“玄兒,此人不是你能應對的,讓為師來吧。”
這道聲音在傳出的刹那間,整個武當山下潛藏的剩餘後手也好,密探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