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披散開來,被周玄最後的幾劍打傷。

臉上也多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腹部更是血流不止,往日裏瞬息即逝的十餘裏距離。

此刻在他的眼中卻是猶如天哲一般,完全是靠著胸中的一股意誌,才勉強逃到了和曹正淳約定的地點。

曹正淳看到他的慘狀也是一愣,來不及多問。

急忙用精純的內力輸入他的體內,為他暫時先穩定下傷勢。

待到劉喜的傷勢稍稍穩定過後,曹正淳沒有急著催促他講出事情經過。

而是吩咐手下返程,讓他在馬車中調養生息,運行內功穩定傷勢。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劉喜的臉色稍稍恢複了一抹血色。

“抱歉曹公公,我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這一點不用他說,他如今的慘狀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曹正淳本來也沒想過他能打贏周玄,可也沒料到會被打成這附魔呀。

“你怎麼傷得如此之重?”

本來在他的預料中,兩人應該是棋逢對手,難分高下才對。

也許周玄的武學造詣高出流喜一些,但是境界上劉喜略勝一籌。

不管怎麼說,兩人間的差距都不會太大才是,至少也要三五十招以後才能分個高下。

結果這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劉喜就重傷欲死地跑了回來。

劉喜咳嗽兩聲,壓住胸口的陣痛說道。

“他的劍法太過可怕,我扛下五招便被他重傷,隻能遠遁逃離。”

他起初也以為自己縱然打不過周玄,想脫身還是

不難的。

哪知道真打起來和想象的完全不同,要不是他跑得快估計連命都得交代在那。

曹正淳早就檢查過他的身體,也看出他是被劍法所傷。

“僅用了五招便能把你擊敗,還把你傷得如此之重。”

他心中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再次被周玄展現出的戰力震驚。

要知道武道一途越是往上,尋常武者,便再難以跨境界作戰。

不像是低境界時天才武者和普通武者之間的差距極大,能夠跨小境界作戰的數不勝數。

但是到了半步宗師境後,每個小境界的差距都極為明顯。

能夠跨境界戰鬥的武者,堪稱是萬裏挑一。

至於到了宗師境界,還想跨境界作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少當初的他做不到,而他所得知的情報之中。

整個大陸也僅有這麼三五個武者,曾經能在宗師境跨境界戰鬥。

劉喜慚愧地低下頭。

“哪怕我用出了曹公教我的天罡童子功,也沒能當下此子的劍法。

是卑職辦事不力,還請曹公公懲罰。”

早在下山之前曹正淳便單獨提醒過他,讓他離去之時去試探周玄一番。

盡可能的讓周玄展現出真正的實力,至於用何種方法,那就由他自己去想。

要不然的話,曹正淳和劉喜兩人也不可能,還分開離開離開武當。

曹正淳捏了個蘭花指,好奇地問道。

“依我對此子的印象,他是個極為冷靜之人。

按理說不會看不出是我授意你前去試探他

,怎會對你下如此重手呢?”

短暫的震驚過後,他更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劉喜的行動全都是由自己指使,隻是不會放到明麵上來說罷了。

他覺得周玄應該不是個魯莽之輩才對,怎會下手這般狠辣。

劉喜直言道。

“我對黃蓉出手了,逼那個小子全力相救。

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和他好好交手一番,哪曾料到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一想到剛才的場景,他還是忍不住後怕不已。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周玄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要不是自己跑得快,估計就要成為劍下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