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色漸濃,一輪皎潔圓月高懸空中,灑下一片清涼月色。王允提議道:“今日月色甚好,又逢義平高升之喜,我等何不詠月而做詩賦,以助雅興?”他的這個提議馬上得到了席間眾人的讚同,於皆各出機杼,疏揚文采。
沈飛對詩詞一道不甚了了,能有幾個人有閑情逸致去鑽研已經不時興的詩詞之道。不過他沉默不代表別人就能放過他。果然,喬洪對沈飛道:“今日不知義平兄能否做上兩首,也讓我等開開眼界?”
沈飛連忙謙虛一通,想要打馬虎眼混過去,可眾人態度很堅決要求他一定要掏出點東西來。沈飛推辭不過,無奈之下隻得搜腸刮肚起來。他不會做詩,不代表他肚子裏沒有東西。誰說詩一定要是自己做的呢?沈飛心中很無恥的想到,反正現在也沒有知識產權這種東西,我在這個時代盜版下詩仙和詩聖的大作,沒人會抓我吧。
沉思片刻,沈飛便舉杯對月道:“小子這有一首詞,今日就拿出來獻醜了”,說罷長聲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這是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沈飛也懶的改,全文照搬。
一首詩吟罷,滿園寂靜,眾人都還在品味這新奇的詞的韻味。良久,喬玄先歎道:“妙妙妙。這首詞不管是樣式還是格律皆獨出一格,好像頗有韻律,比起詩,也別有一番韻味。”
“將軍所做的詞,是否是要配以音律,方可盡善呢?”蔡琰出聲問道。
“蔡小姐所言不差,這詞確實是要配以音律才能夠更加完美。可惜我對於音律並不精通,所以一直未能將這詞做的完美。”沈飛向蔡琰點頭道。
“那由小女子撫琴,將軍可否高歌一曲?”蔡琰低聲道。
“如此好吧,煩請蔡小姐了。”說罷,沈飛來到蔡琰身邊,湊到蔡琰耳邊把曲調輕聲哼了一遍給她聽,蔡琰被沈飛如此親昵的舉動搞的水晶般的臉上又泛起了絲絲紅暈,不自覺地低下了螓首。
這時丫鬟已經擺好琴,蔡琰撫起了沈飛教與她的旋律,立時,美妙的音律回蕩在院中,而沈飛也合著旋律開始唱起來。沈飛一邊唱著,一邊心中暗想道,真不愧為三國才女,隻聽一遍就明白了。一曲罷,眾人都還沉浸在歌聲與音律之中。
劉宇心說:這在當時都是一流的作品,更何況是在東漢末年呢。
“妙妙妙,義平奇才也。”蔡邕、喬玄齊聲道。
被他們這二位老大一誇,沈飛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這畢竟不是自己所做,心中隻能像蘇老大致歉了。
眾人也交口稱讚,沈飛又免不了的謙遜了一番。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月掛中天,夜色深沉,歡宴已畢,大家紛紛起身告辭。王允這人精見沈飛整晚都時不時的在打量蔡琰與自己帶來的婢女小紅,想這個叫小紅的小姑娘本是自己今天來大將軍府的路上碰見的,見她楚楚可憐,又眉清目秀,便將其買下。如今自己正想結交沈飛,小小一個婢女又算什麼!於是來到沈飛身邊道:“不知義平兄娶妻否?”
沈飛被王允問的沒頭沒腦的,開口回道:“小弟還不曾娶妻。”
“義平兄該娶了,哈哈哈。如此想來義平兄身邊定少人服侍,允今在來時在路上收了一婢女,如義平兄不嫌棄,就讓她服侍義平吧。”王允說罷轉頭向紅兒道:“紅兒,從今天起,你就是沈飛大人府上的婢女了,要好好做事,知道嗎?”
紅兒現在不過是一個剛剛被人買下的下人,哪有什麼選擇的權力,於是轉身向設法叩頭行禮。王允此時還不知道,一個在後世享有閉月之名的絕代佳人,就這樣被他無償送人了。
待王允走後,沈飛對紅兒道:“紅兒不用怕,你以後就跟著我吧,家裏不會有人把你當下人的。你叫什麼名字?”
“回老爺,奴婢本家姓任小名紅昌。”紅兒低著頭輕聲道。
“任紅昌,那以後我就喚你小紅,可好。”
“是,老爺。”
“好了,我們也回去吧。”沈飛辭別何進等人後帶著周豹、小紅回驛站去了,把小紅向眾人介紹了一下,並吩咐他們不許欺負小紅。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沈飛等人剛收拾完行禮準備起程回遼西,這時驛站的下人領著一仆人進來道:“將軍,有人求見?”
“哦?你是?”沈飛向那仆人問道。
“回將軍,小的是蔡邕蔡老爺家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