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生的直白讓葉卿寧一陣措手不及。
她一臉驚恐地看著他，有些不明白，自己與他何時到了喜歡的地步？
不是朋友嗎？怎麼就到了試著交往的地步？再說，以程湘湘與他的關係，那湘湘算什麼？他難道不知道湘湘對他的不一樣嗎？
就算自己再遲鈍都能看得出來程湘湘與他之間的密切關係。那以他的聰明，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如果他是明明知道湘湘對他的意思，那這種行為算不算是一種既吃著碗裏、又想著鍋裏的無恥行徑呢？
這讓她的心中生起一抹不滿。
隨即，她又覺得自己武斷了。
想起自己曾誤會他好多回，若事實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這樣，那自己該怎麼辦？
她的心中一陣矛盾，躲開他的直視，而是轉頭看向車窗外，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不好！朋友就是朋友。我也從來沒有想要將朋友的關係發生轉變。”
她的拒絕幹脆利索，不帶一絲遲疑。
這樣的態度深深地刺痛著程景生。
他緊緊地抿著唇，哪怕再怎麼能言善辯此時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車內的氣氛一陣緊張。
葉卿寧覺得既然兩人都聊到這個話題了，那麼還是說清楚的好。
“你我不過數麵之緣。可能是每次遇見都讓你看見我的狼狽一麵。或者是我長得弱小而讓你心生憐憫，從而不斷地伸出援手。但這不是喜歡。我知道，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我。哪怕是朋友關係，也都是欠你的。嗯至少欠了你多個人情。但我覺得若是朋友，是可以互相幫助。哪怕我現在比較糟糕，我也願意接受你的幫助，哪怕你說我利用你也好……但若是別的關係，我可不敢。當然，做朋友也是需要互相認可的，若是你覺得咱們不是的話，那你對我這些幫助需要我付你多少費用還請明言。”她直接挑明自己的立場。在她的心裏，他一直是個特殊的朋友。
葉卿寧心裏明白，這一次談話之後，怕是兩人連朋友都沒得做。
不過，不做朋友也好，省得彼此還有非分之想。
縱使沒有湘湘，她也沒有精力去談感情。
感情談得好，足以讓人羨慕；但若不好，反倒給自己惹一身的傷。何必呢？
見他一陣沉默不語，隻死死地盯著自己。
葉卿寧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打開車門。
隻是，程景生的動作更快。
“卿寧，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一旦動心，就不受控。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願不願意接受是你的事。我願意對你好，也是我的事。你說要做朋友，那我們就繼續做朋友。我不逼你。我知道你現在忙事業，我都理解，但請別關上心門。”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率真而直白。
“你喜歡我什麼？”葉卿寧無力地搖了搖頭，問。
她覺得自己長得夠安全，在人海裏都找不著的這種，怎麼就擾了他的心？
“你——善良、為人和氣、堅強獨立，你很好，真的。卿寧，你摸摸這裏。”程景生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繼續說，“這裏裝的全是你！”
她連忙抽出手，避開他的視線，不安地說：“程律師，你別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