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我葉筱熏做錯了什麼?
這裏是地獄麼,怎麼我感覺到自己像是掉進了十八層地獄一樣的恐懼、無助。從前貧窮的生活沒有使我感到恐懼,我在校的時候打幾份兼職,自己養活自己,自己供自己上學;從小帶大我的姥爺去世時也沒有使我恐懼,我隻是緊緊的摟著姥姥告訴她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的一切;麵對危險的任務時我都是第一個衝到最前線,我相信自己可以為民除害,憑自己的實力可以製服歹徒;甚至在毒販開槍的那一瞬間,我也沒有感到恐懼,我隻是感到惋惜,為自己、也為毒販感到可惜,他殺了我也要償命,是他自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多麼年輕的生命就此畫上句號。
但是現在我真實的感到恐懼了,那是一種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我眼睜睜地看著明晃晃的刀劍在自己的肉體上劃出一個又一個的傷口,但是我沒有自保的能力,我隻能默默的忍受,最後絕望,死去。如果世上有因果輪回,有生死簿,有天堂地獄,那我前世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為人倫所不共的壞事,導致我現在要遭受這樣的悲劇?
混混沌沌中,我再一次失去了知覺。
雜亂的馬蹄聲,腳步聲,嘈雜的嬉笑怒罵……我仿佛聽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聲音一般。
“哥們快了啊,聽說今兒來了個新娘們,走慢了可就要等老長時間了……”
“那個春紅怎麼就那麼不禁得疼愛,來了還不到半個月就死了?”
“說明咱們勇猛啊,啊?哈哈……”
我頓時像是被人潑了一桶冷水一樣瞬間清醒了,怎麼辦?怎麼辦?他們就要進來了,我無路可逃,怎麼辦?
“吱啦……”門被拉開了,刺眼的陽光照射了進來。
我此時猶如暴露在千萬支燈管下的小老鼠,無路可逃。
我感覺自己的皮膚從表層炙熱了皮肉,焦灼的感覺仿佛整個身子都不屬於自己的控製一般,這種感覺好奇怪,強烈的陽光照射著我,就像進了一個巨大的烤箱,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眼前站立著三個彪炳大漢,渾身上下的盔甲幾乎武裝到牙齒。左邊的那個賊眉鼠眼,嘴角邊還有一顆很大長有幾根毛發的痣;中間的那個身材矮小卻又十分強壯,滿臉的橫肉;最右邊的那個身材最為高大,目光炯炯,滿臉油氣。站在我前麵的仿佛更根就不是人,而是來自地府的催命鬼,無法抑製的恐懼密不透風的包圍著我,令我不能呼吸,我已經忘記了哭鬧掙紮,隻是靜靜的坐著,等待無情的宣判。
他們三人眼睛定定的看著我,不可置信的表情寫滿臉上。
“呸!什麼啊?怎麼是這麼個醜八怪?”賊眉鼠眼的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濃濃的痰,仿佛看到我像是看到了什麼晦氣的怪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