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你也認了我這個姐姐了,現在轉過身來我幫你清洗。”雖然知道這不符合禮數,但是還是擔心那些畜生會在升陽身上留下什麼痕跡,我要把那些汙穢徹底衝幹淨,也好給他上藥。再說讓其他人來幫他洗的話不要說升陽自己不願意我也不放心。
“姐姐,這……”升陽蚊子似的輕聲反抗,一張俊美的臉蛋憋成了紫紅色,緊緊地揪住身下那遮醜的浴巾。
“你還怕我吃你這個小孩子的豆腐,占你的便宜?”我不禁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也顧不得他的扭扭捏捏,一把拽過他手中的遮羞布,“啊”他低沉地輕喚一聲,隨即飛快地轉過身子去,像一隻鴕鳥似的頭幾乎埋到地低下去了。
我拿起幹淨的浴巾,正想好好地擦拭一番,硬是被眼前的慘狀震住了。
我暗暗壓製住自己的心神,雙手微微顫抖著,慢慢擦試著,盡量不去觸碰那撕裂的口子,但是即使是這樣,升陽的身子還是不斷地顫抖,像是經受著巨大的痛苦。
忍受著強烈的心痛終於把傷口和汙穢清理幹淨,我扳正他的身子使他麵對著我,深深地看入他的眼眸,一字一頓地說:“升陽,你所受的屈辱我會讓那些畜生十倍奉還的,以後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我的弟弟,從此,你就是我的家人,我們相依為命。”
輕輕地把這個經曆了這麼多坎坷和恥辱的消瘦身子擁進懷裏,感覺他在我的體溫感染下僵硬的身子慢慢變得柔軟。
我暗暗對自己許下承諾,一定要用溫暖融化他心裏的那塊堅冰。
“你以後都不會離開我麼?”升陽依偎在我的懷裏,優美的聲線猶如聖潔的天使在唱詠一般美妙動聽,單薄的身子卻還是在不自主地顫抖。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我緊緊地擁抱著他,感覺自己身體的溫度正緩緩地透過皮膚流動到他的體內,溫暖了他,同時也溫暖了自己。
懷裏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美目定定地看著我,下一秒,晶瑩滾燙的淚珠卻大顆大顆地順著光滑的脖頸滑落了下來,掉在我的手上,仿佛沸水一般灼傷了我的皮膚。蒼白的薄唇揚起一個絕望恐懼的笑,“我真的好怕,那些畜生……我不敢哭,一哭他們會更加的瘋狂,”優美的雙唇微微地顫抖,“我一直都忍著,不敢哭出來,真的……忍的好辛苦……”那雙漂亮得不似凡人的的藍色眼眸寫滿了絕望和空茫,渾身泛著虛汗,完美的輪廓,俊美,邪魅,精致,此時卻像是被抽空了靈魂的玩偶,四肢僵硬著不屬於自己的支配,沒有焦距的眼睛透過我看向外麵,臉上流淌下來的晶瑩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被暴風雨吹散,散得到處都是,狠狠地砸進我心裏,“我恨不得把那些畜生碎屍萬段,但是我打不過他們,我想過自殺,但是我……沒有勇氣……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是個懦夫對麼?”那最屈辱的夢魘控製了他的思緒,使他陷入如同地獄般的回憶中,原本就發白的臉更是一片的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虛弱的像是風中飄零的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