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要坐車嗎?”就在段曉刀還在感慨的時候,一個看上去差不多四十歲的男人走到段曉刀身前說道。在機場附近,有不少出租車司機在這裏守株待兔。在這裏跑一趟那可是相當於在市區不停載客兩個小時,所以有不少司機為了偷懶就這樣在這裏載客了。
段曉刀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見段曉刀點頭,那男人很是欣喜,說道:“兄弟,這邊請。“邊說邊指引著段曉刀,還隨口問道:”你剛從國外回來還是來這裏接人呢?“
自打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被自己所在的公司巨火給出賣死掉後,三個多月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聽見有人用中文與自己說話。段曉刀心裏有些傷感,說道:“剛從國外回來。”
“那你的行李呢,要不我幫你搬。”這司機也很熱心的問道,隻是沒看見段曉刀的行李,還以為段曉刀行李很多,放在什麼地方呢。
見這司機好心幫忙,段曉刀笑著說道:“我沒有行李,就一個人。”在段曉刀心裏,自己已經沒什麼好帶的,曾經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走了,自己的東西也隨著巨火而消失。而在中國,自己也沒有什麼親人了,也沒有什麼要帶給別人的東西,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帶的。
“哦,這邊,我車停在那裏。”司機也很納悶,這從國外回來居然沒帶一點行李。不過別人的事,自己也沒必要問。
在談話中,兩人很快就來到了車旁,司機打開車門,兩人紛紛坐進了出租車。司機發動汽車剛開出來,一個拖著行李箱的女人就招手攔住了車。司機停車看了眼段曉刀,說道:“兄弟,你看這車也都還空著,現在這生意也不好做,你看可不可以再上個人。”從這裏多載一個人就等於多跑了一趟這種好事司機可不想放過,不過這也要征得段曉刀同意,畢竟剛才在上車前也沒說好,別人如不同意也不能這樣做。
段曉刀見司機這樣說,開口說道:“沒問題。”大家討生活都不容易,再說多上個人對自己也沒什麼影響。見段曉刀同意,司機向段曉刀投去一個感激的表情,然後打開後備箱的車門,下車去幫那女人搬行李去了。
將那女人的行李放好後,司機回到駕駛座上,而那女人也打開後座車門坐了進來。司機再次發動車開了出去。
在司機下車的時候,段曉刀無聊就掏出煙點上了,現在整個車裏麵都是煙霧,有幾分難聞。司機還好,因為自己也抽煙還不覺得怎麼樣,可是那女人上車後就覺得難受,輕咳了幾下,微微的皺了皺眉。可是段曉刀卻像沒事人是的還在繼續他那半支煙,還從包裏掏出一隻遞給司機。司機知道車上還有別人,也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拒絕了段曉刀遞過來的煙。段曉刀理會,收回了手。
車裏的煙霧隨著段曉刀還在繼續抽的煙也越來越多,而坐在後座的那女人的眉頭卻皺的越來越深。這樣炎熱的天氣,車上為了開著空調,車窗也都是關上的,難聞的煙草味讓何蓓蓓有些透不過起來。因為不認識段曉刀,所以不好意思說,隻是希望通過自己的行為讓坐在前麵的段曉刀知趣。可是段曉刀卻一點也不知趣,何蓓蓓實在受不了開口說道:“朋友,你能不能把你的煙給滅了。”雖然語氣有幾分不容拒絕,可是那聲音卻是無比甜美,讓人有幾分酥軟的感覺。
旁邊的司機其實剛才也很想說的,隻是段曉刀也是他的顧客,不好意思說。現在那美女自己說出來,自然是好。再說美女都開口了,這兄弟應該是不會拒絕的。剛才司機下車可是把後麵的何蓓蓓看的很是清楚,真的是位美女,可是坐在車上的段曉刀不清楚。再說段曉刀從上飛機起就沒抽過一隻煙,煙癮早就犯了,現在抽上,怎麼也得把這隻煙給抽完吧,再說自己又沒叫你上這車。這是段曉刀的想法,一口拒絕的說道:“等會兒,馬上就完。”轉頭看向司機,示意司機把車窗開一下,意思這樣就可以了,全然不理會坐在後麵的何蓓蓓那鐵青的臉。
司機也不好說什麼,隻好把車窗打開,溫熱的空氣湧進車裏,把滿車的煙霧帶走了,可是那燥熱的溫度也湧進了車裏,讓人同樣有些難受。可是也沒辦法,誰叫他也是自己的顧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