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初的話，薑母整個震住了，“什、什麼？”
薑初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
薑母半晌沒說話。
然後抱著她的頭就開始哭。
薑初整個人都被薑母抱進懷裏，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
薑母的頭也搭在薑初的肩膀上。
她抱著薑初，也不說話，就一直在哭。
不一會兒薑初就覺得自己的肩膀濕透了。
然而薑母還是沒停下來。
薑初整個人僵著不敢動，隻能讓她抱著，自己的手放在她背上，輕輕地安慰她。
薑母哭了有十幾分鍾，最後還是薑父看不下去，才勸停她。
薑母這才鬆開手。
她睜著一雙淚眼看薑初，“小初啊，我們撿到你的時候，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可是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啊？你……不要我們了嗎？”
薑初看著她那雙通紅的眼，說不出話來。
她之所以不告訴他們，就是不想麵對這樣的修羅場。
她有些頭疼。
在薑母的目光下，她又不得不回答，“我怕你們傷心。”
薑母許久沒說話。
這種事情，她傷心是必然的。
可是……
薑初已經受了她一次水漫金山，看她眼淚又忍不住往下落，趕緊開口，“媽，我不會不要你的，你和爸永遠是我的父母，就算我回到蔣家，我也是你們的女兒。”
結果她這話剛說完，薑母的淚流得更凶了。
她又把薑初抱住。
這一次她不是不說話了。
而是一邊罵一邊哭。
薑初整個人已經麻了，木著一張臉充當薑母發泄情緒的工具人。
過了有好一會兒，她才停下來。
薑初唯恐再把她惹哭，接下來說話，都在腦子裏轉幾圈再說出口。
等把人應付完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
薑母一看時間，“小初你餓了吧，我去做飯。”
說著就擦擦臉上的眼淚，去廚房準備飯菜。
薑初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知不覺，她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結果薑母去準備飯菜了，薑父還在沙發上看她。
薑初寒毛一炸。
薑初和薑母好歹還打過一通電話，和薑父就真是完全沒說過話。
薑父看著她半晌沒說話。
過了有一會兒，才歎氣，“今晚別走了，在這兒陪你媽吧。昨天回來之後她擔心你，一晚上都沒睡。”
薑初沉默。
然後嗯了一聲。
……
晚上薑初沒有離開，和薑母睡一間屋子，薑父被母女兩個擠到客房去了。
晚上薑母拉著薑初的手問她打算怎麼辦。
薑初說，“我在這邊有事情要做，不能和你們回家。要不你們來這邊吧。”
薑母好久沒說話。
過了有一會兒，才拍著她的手說，“還是不了，我在老家待了四十多年，待慣了，你讓我來這裏生活，突然換個地方，我也不習慣。”
薑初也沒勉強。
薑母又說，“你媽媽，就是你的親生母親，她對你怎麼樣？”
“她……挺好的。”
溫雪柔除了不愛說話，對她倒是真的沒差。
薑母聞言放心地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她又沉默了一會兒，“你的親生父母，我和你爸想見他們一麵，你看……方便嗎？”
薑初拒絕回答。
但是看到薑母的眼神，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方便。”
薑母就笑，“那好，睡吧。明天你帶我們去見見他們。”
“好。”
……
薑初晚上做了個夢。
夢裏兩方家長拉著她的胳膊，都把她往自己那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