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對方和他們這種明星藝人不一樣，對方是商人，公司的經營者、管理者，她和季殊是演藝人員，活躍在影視上，在大眾之前，第一重要的是名聲。
可是名聲這種東西，對於商人而言，並沒有那麼重要。
商人更看重到手的實際利益，如果是產品出現問題，對對方能夠產生打擊，但是個人私生活方麵，縱使有用，但是打擊也有限。
充其量就是丟人一段時間，被人當家常笑話一段時間，可該是公司老總還是老總，動搖不了根本，就算股票下跌，也不過是暫時的，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傷。
甚至於根本傳播不廣，直接就被對方公關下來。
總而言之，顧忌有限。
何況他們手裏還隻有這一個把柄。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拿出來。
就算拿出來，縱然能對對方造成損失，可是從此以後手裏再沒有能握住的東西，對方便可以肆無忌憚。
而且這些東西對於商人的殺傷力也沒有那麼大。
說是手裏握著個把柄，可實際上用處不大，不能輕易拿出來用，用了之後就更沒有保身的辦法。
但是現在他們有別的辦法嗎？
薑初把季殊的手機還他，找到總統套房給客人備的充電線把手機充上電，“那你打算怎麼辦？衝出去殺了他嗎？”
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總不能幹等著讓人報複。
而且，即便這個把柄作用有限，但也能讓對方稍微收斂一些，就算打壓他們，也不至於放開手腳，逼得他們魚死網破。
季殊不說話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能怎麼辦？
季殊捂住臉，雙膝曲起，手肘抵在膝蓋上。
過了半晌，他把手拿開，看向薑初，“昨天……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當然。”薑初點頭。
那兩個人剛進門就讓她給解決了。
季殊張了張嘴，“我是說……我們之間。”
薑初繼續點頭。
她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季殊懷疑。
他明明記得，她把他抵在牆上。
雖然昨天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因為又喝酒又被人下藥，他的記憶並不是十分清晰，但斷斷續續之間，那股感覺卻十分真實。
讓他忘不掉。
難以忍受的熱度席卷全身，讓他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就連背後冰涼的瓷磚都不能讓他身上的熱度降下來。
他沒有力氣，站都站不住，那種感覺過分得不像是人能夠體會的感覺。
季殊追問，“真的沒有？”
薑初被他連問兩次，都要忍不住懷疑他當時是不是沒有徹底暈倒，而是清醒著有意識的。
“……當然。”
她確實沒有對他做什麼。
“除了你那件西裝外套，你別的衣服我沒碰過。”
更別說脫了再穿這種複雜的工作。
季殊看她半晌，沒再追問。
但他的視線還是始終停留在她身上不放。
薑初頂著他的灼灼的目光，默了默，問他一個和現在情況不相幹的問題，“你的那個經紀人，你不去管管嗎？”
“越哥？”季殊一下子站起來，身量修長挺拔，哪怕低著頭也比薑初高出來一個腦袋，“他們把越哥也帶走了？”
薑初點頭。
季殊恍然。
雖然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薛越，但是對於自己怎麼會在和他一起參加的酒會上被人賣了，還是不理解。
現在他懂了。
季殊來不及說什麼，拿起手機，披上外套就往外走。
……
季殊現在人走了，薑初等手機充滿電，拔掉電源之後也退房離開。
出門的時候，她把手機開機。
手機剛一開機，突然卡了，卡了有二十多秒，才順利進去主頁麵。
薑初一看，好家夥，怪不得手機卡了，譚執給她打了幾十個電話。
還有視頻通話。
再加上各種消息狂轟亂炸，現在她手機上全是紅色的消息提醒。
【99+】
而且剛開機沒兩分鍾，譚執又打電話過來了。
薑初接通電話。
“……喂。”
“小初？”譚執可能打電話打多了，聽到關機的提示音都已經習慣了，現在猛地聽到電話被接通，薑初的回話，他整個人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