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發的地址是一家西餐廳，位置在市中心，薑初自己開車過去，門口有專門給客人停車的服務生。
薑初進去西餐廳的時候，有個小姑娘正在大堂裏拉著小提琴。
季殊看到薑初過去，伸手招呼她。
服務生也迎著她過去。
薑初過去坐下。
西餐廳景觀雅致，上麵吊著淺黃色的暖光小燈，既不顯得昏暗，又不至於過於刺眼，非常有情調。
有不少約會的情侶或者夫妻。
季殊把菜單遞給她，“怎麼樣？還喜歡嗎？”
薑初點頭。
看起來還不錯。
其實她對吃飯的地方沒什麼要求。
她吃的西餐也不多。
以前是吃不了，現在是有小圓給她當保姆、做飯，而小圓主要拿手的又都是中式。除了幾次別人請客，她沒怎麼出來吃過，也就沒怎麼吃過西餐。
季殊讓她點餐，“隨便點。”
薑初的目光在肉食類上流連。
她也沒客氣，“一份紅酒牛排，一份黑椒烤羔羊排，一份黑椒牛排。”
一連點了三份，她看向季殊。
季殊笑，“隨便點，不必客氣。”
薑初看他是真的不小氣，這才低頭，又一連點了幾份。
加起來都能把桌子擺滿了。
其實大部分人來西餐廳，可能都是約會是主題，吃東西是次要部分，但到了她這裏，吃成了第一要務。
她點了一桌子吃的，然後才把菜單還給季殊。
季殊和她比起來畫風就截然不同了，他是個標準的藝人，翻了翻菜單之後，隻點了幾樣，而且大部分還都是低熱量的食物。
點好之後，他又問薑初，“薑老師有什麼想喝的嗎？”
薑初無所謂。
季殊就做主點了紅酒。
等菜的時間，紅酒先上來的，季殊給薑初倒了一杯。
薑初拿起酒杯，剛要悶頭喝掉。
被季殊阻止。
季殊看著薑初，一雙桃花眼裏含了笑意，“薑老師來赴約，就真的隻為了吃飯？”
“不然呢？”薑初歪頭。
既然和她說是來吃飯的，當然就隻吃飯。至於別的，她並不感興趣。
但是季殊顯然不是這個意思，於是她看向他，“你有別的打算？”
季殊歎氣。
“是有點事情。”他叫來服務生，讓在拉小提琴的姑娘換了首曲子。
《Atimeforus》。
一首纏綿悱惻的小提琴曲。
薑初差不多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她放下手中的刀叉，一臉嚴肅地看向季殊。
季殊也在一瞬間就察覺到她態度的變化，幹咳一聲，“薑老師，或者……薑初，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薑初點頭。
她不說話。
季殊原本已經做好準備，要說的話也已經打好草稿，但在她忽然嚴肅著臉，也不說話的情景之下，反而越發的緊張。
季殊喉結活動，“在那個廢舊工廠的時候，非常感謝你救了我。”
薑初說，“你已經感謝過了。”
季殊沒想到薑初會接話。
這樣猛地被打斷，他整個人都是一噎，準備好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一時失笑。
隻是這一被打斷，兩個人一交流，他反而沒那麼緊張了，“你讓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