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北言泛紅的眼角被淚水打濕了,他哭了。他喝著瓶裏的酒。酒水在嘴裏碰撞到了舌頭又苦又辣,簡直與可樂沒辦法比的存在。小時候他不明白男人為什麼要喝酒,為什麼木皓要喝那麼烈的酒。他現在明白了,是為了忘記痛苦,從而沉迷在幻想之中。也是為了更好的沉浸在有她的世界裏,隻有她一個人的世界裏。
木皓看著沙發上掉下的水珠,他有些詫異。
這是汗?還是淚啊
“歪,紀北言,你哭了?”他起身走過來推搡著他。
他震驚了,怎麼會哭呢?這還是紀北言嗎?
“歪,紀北言?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掉眼淚了?”
紀北言很討厭哭出的眼淚,他認為那是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他從未哭過。而這次他的心像是碎了,他掉下了眼淚。眼睛被淚水衝的模糊看不清木皓的臉
木皓單手搭在他肩上搖著他“說話呀,紀北言”
紀北言咽下淚,用力的推開了他。
無所謂的撒著謊,用手擦著臉說道“這酒太烈了,把我烈哭了”
他不敢告訴木皓,他的眼淚是為誰而流,他知道木皓的性格。如若說出口,陳苒必定會遭殃被這些人圍住質問著一些無腦的問題,然後再來一次抓人。教訓。強迫她做很多她不喜歡的事。
就這樣一瓶接著一瓶,灌醉自己。
“歪,酒烈還喝?你不喝你的可樂了嗎?”
見紀北言不吭聲
木皓歎氣的問著“到底什麼事啊,你今天喝這麼多酒”
突然門被打開了
紀北言抬眼看去,在酒精的麻痹下,他看誰都像他的陳苒,他快速的起著身。但卻因為地毯角他被絆倒了。
木子橙快速的過來接住了紀北言,紀北言聞著她身上的香水,一股刺鼻的香味讓他難受不已使他清醒
紀北言搖晃著腦袋,他堅信著這不是陳苒的味道即使他看到的很像,可她不是她。
“嗚嗚,你不是她,不是…”
木子橙疑惑的道“什麼?什麼不是他”
紀北言掙脫開她,搖搖晃晃的走著,一下倒在了沙發上。
木子橙皺著眉,盯著木皓道“木皓,你又給他灌這麼醉?你要死啊”
“不是我,他自己一個人喝成這樣的”弟弟委屈的盯著姐姐解釋著
“是他自己來我這裏點了10瓶黃酒的,然後自己喝成這樣的,不是我真的”
“你拉倒吧,紀北言什麼性子你不清楚?你別給我裝蒜”
是啊,紀北言從小就是陽光少年,從小就是老師眼裏的乖乖學生。不喝酒不打架,樂觀開朗。做事認真。是這幾個孩子裏麵最純正最優秀的孩子。
還記得幾人高考完第一次去酒吧,紀北言看著酒撇撇嘴道“酒?我這輩子都不喝,那麼苦那麼辣有什麼好的啊!可樂萬歲”那個陽光少年如今也長大了。
“我去,真的”木皓解釋道
木皓不服氣的走過來推著他道“你起來,紀北言你告訴她是不是你自己喝成這樣的”
“哎呀,行了不想聽你解釋了,把他扶我車上。我送他回家”
木皓照做著,比起這些他更加希望紀北言喝可樂。
木皓攙扶著紀北言,讓他坐到後座。
過了會兒。
木子橙一手拿著公文包,一手轉著鑰匙上了車她係好安全帶說著
“紀北言,出發了”
說完向後麵看了看見後麵沒有動靜她打開車燈向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