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陳苒幫著忙洗著碗,收拾著殘局。
舅媽和舅舅倆人則將這個她的男朋友,帶著打起了牌
有一句老話,和你玩幾下牌,就知道你什麼人。
紀北言不怎麼會玩牌,但還是照貓畫虎的打著。漸漸的也輸多了,他很想贏,但耐不過,不會打。
弟弟看著無聊的電視,沒一會兒就纏著舅媽讓她給自己買他喜歡吃的漢堡,和薯片。
舅媽實在走不開,喊著玩手機的陳苒陪弟弟下樓買些吃的順便帶副撲克回來。
陳苒照做著
碰巧,張裴回來了,當然,知道未來妹夫上門後。
他也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他的目的很明顯
見紀北言老是輸局,則借著散心的名義帶著他來到了花園,來抽煙。
張裴習慣的遞來了煙,靠在湖牆邊。
紀北言接過煙,把玩在手裏,當張裴遞過來已經打開的打火機,他愣住了
“怎麼?”
“啊,我,不怎麼喜歡,”
張裴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男人,但還是將紀北言手裏的煙點燃。
紀北言在手裏不動著。
張裴不想知道他叫什麼,也不想知道他為什麼這樣,他隻想達成自己的目的,接著故意的呼著氣
張裴靠在上麵,吹著煙氣
“說吧,想知道什麼?”
紀北言並未看向他,而是看向手裏的煙。
張裴見煙沒有想象般燃的那麼快,便再次捂著打火機二次點燃著
張裴皺著眉,眯著眼。接著煙點燃,他話也說出了口
“她自殺過”他說的是如此輕飄淡寫,自然。
“自殺過兩回”
紀北言愣住了,他最不希望她是
但還是知道了,還是知道她的過去是這麼痛苦。他心疼,他含著顫抖的嘴唇,低著頭,掉著淚,不敢相信的抬眼看他。手不停的開始顫抖著
張裴看著他的表情,卻笑了因為他痛苦,他難受,他心疼,
而張裴就這樣看著他,靜靜的看著,隨後微笑,此時的心中早已大笑著。他瘋是真瘋。他嘲諷他
“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張裴點點頭佩服著陳苒,笑著“也對,她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她根本不愛你”
下一秒,紀北言硬硬的拳頭打了在了他臉上,將他的眼鏡碎倒在地上。
“你是人嗎?你妹妹她…”壓抑的情緒讓他無法開口繼續說著。他顫抖的手抓著他的衣領,不送手,是他對他最大的仁慈。
張裴卻笑的更加燦爛了“哈哈,就喜歡看你們這些人的表情,我可太喜歡了”
紀北言攥緊拳頭,
“你,簡直就是瘋子”
“想知道後續嗎?”張裴則是瘋狂的不在意的道
紀北言放開了他的衣領
“說”紀北言吸溜著鼻子,眼圈紅的不像樣,顫抖的手已經沒了力氣
“讓我打回來”紀北言接受著,張裴打了他三拳,一拳在臉上,一拳在頭上,還有一下在肚子上,別看這三招,但學過醫術的都知道招招致命
“打好了”紀北言吐了口血問著
張裴將他拽起,倆人又像沒事人一樣,靠在了牆邊
張裴又抽起了煙,他靠在牆上,扒拉著頭發
“七歲那年,她媽媽在科考南極的時候不幸遇見雪崩,永遠的死在了那裏,過了一年陳苒卻與他爸雙雙割腕自殺,幸運的是陳苒被救活了,哈哈,拿我爸血救的,而他爸呢,因為血型不匹配,昂貴的輸血技術不先進,導致失血過多死了。家裏人啊都可憐這孩,媽走了,爸也走了。哏,明明不想活的人卻非要救活,能不可憐嗎?對外啊,當時是村子,閑話的人自然也多了起來,就這樣她孤獨的過了幾年,本來要安置在我姨姨家,可二姑呢又未婚生子,哈,無奈到了我家,她偏不,性子隨媽,自已一個人在這裏上學”
張裴抽著最後一口煙,掐滅,隨後踩在腳底,他狠狠的用那皮鞋踩著,隨後呼出口氣
“後來,村子拆遷,我們也了搬家,好了一整子吧,搬到了她家對麵的樓上,一是為了方便照顧她,二是為了我上學方便,哈,更多的是因為我上學方便吧,他們才搬來。”
“第二次自殺,那是我記的最深的一次,那年我上高三,放學後我媽叫我去把油餅給她送過去”
“等當我送過去,敲門的時候,卻沒有動靜,我本以為她學習不好,被老師留下來補習了,等到我再去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客廳裏沒有一人,臥室裏也沒有人,直到我看著浴室燈光亮著,心想,她應該在,便在門口喊著讓她快來吃,可她並沒有反應,直到我剛要走時,浴室裏溢出了水,你知道那個水是什麼顏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