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齊宥那雙黑色的靴子映入眼簾,啊茶才緩緩抬起頭,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用手撓了撓側脖頸兒,說:“那個,剛才真的~啊~!!!”啊茶話還沒說完,突然尖叫起來!
不可思議的看著齊宥一把拉起她那隻紅腫的手,並翻轉過來戳了下,問到:“你叫什麼?”
這聲尖叫引得剛進屋的外國夫婦都跑出來了,結果看到門外倆人正手拉著手,又說著什麼轉身進屋去了!
啊茶心想著這人不僅脾氣臭,腦袋還有毛病,理所當然的答到:“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為疼啊!”說著把手往上翻了翻。
齊宥麵無表情,抬眸盯著她的眼睛,說:“我是問你叫什麼名字?”
“啊?”啊茶不禁被盯的發毛,心想他問自己叫什麼,又拉著自己的手,該不會是想押著她到這裏的公安局,告她個私闖民宅,把她關起來吧!
不至於吧,不就看見點不該看見的地方嘛!但是,轉念一想,這冰塊兒絕對能幹出這種事兒!
正一咬牙,準備忍痛使勁兒抽回手,溜之大吉的時候,突然覺得手上一沉,多了個瓶藥膏兒。
齊宥仍麵無表情的說:“這是用來消腫的藥膏,外敷,早晚各一次!”
啊茶這才放下心來!
換上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謝謝,我會好好用的,我大名叫白茶悅,小名叫啊茶!”
看來是她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這個球兒偶爾還是挺人如其名,做事兒挺圓滑的嘛~
她笑嘻嘻把藥膏揣兜裏,跟在齊宥後麵往屋裏走去。
沒成想走到一半,突然聽見一陣熟悉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往後這麼一瞧,魂兒飛出去一半兒,蜈蚣精又來了,這次竟還準備垂下頭吃了她。
啊茶用僅剩的半個魂兒的神誌,瘋狂的大吼一聲:“啊~快跑啊,蜈蚣精來啦!”
隨即拉起齊宥的手就往前跑,剛跑兩步,又決眥入了兩條大長腿,順著兩條腿往上瞧,果然又看到了熟悉的黑墨鏡。
啊茶這時當真是進退兩難,外加一股強勁的力量往回一帶,整個人瞬間失去重心,向後撲去。
嘿!你說巧不巧!正正好好,不偏不倚,嘴巴落在了齊宥嘴巴上。
但她此刻已經徹底丟了魂兒,一隻眼睛通過齊宥側麵看到蜈蚣精正把頭伸到她眼前,啊茶的眼珠子似是被逐漸靠近的蜈蚣精撐的越來越圓,顫抖的嘴唇還貼在齊宥嘴巴上。
齊宥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給怔到了,直到章魚哥撒的爆米花落在他頭上。
同時又看到外國夫婦走出來,才回過神,猛然推開啊茶。
看著她快要決眥的眼眶子和顫抖的嘴唇才意識到她這是被嚇傻了。
按著她肩膀邊晃邊說:“白茶悅,喂,喂,喂~!”
齊宥就這樣晃了半天,才逐漸喚回了啊茶的魂兒,她腦袋像撥浪鼓一樣,看看齊宥,又轉頭看看外國夫婦,再看看近在咫尺的蜈蚣精和章魚哥,驚奇的發現,除了她,其餘包括蜈蚣精在內的眾生都異常淡定。
一臉懵的問眾人:“你們能看得到那裏的蜈蚣精嗎?”說著用手指了指蜈蚣精。
齊宥他們點點頭。
“那能看到後麵的章魚嗎?”說著又用手指了指章魚哥。
齊宥他們再次點點頭。
啊茶更懵了:“那你們為什麼不怕?”
齊宥放開她的肩膀,看了眼蜈蚣說:“為什麼要怕!”
說罷又看了眼蜈蚣,轉過頭繼續說:“它說那天嚇到你了,想賠禮道歉,知道地球女性喜歡五彩絲線,便去找了些拿來送給你!”
啊茶這麼一小會,已經懵了好幾次了,現在又一臉懵的問:“你能聽懂它說話?”
齊宥點點頭說:“你不要怕,用心交流,你也能聽懂!
啊茶此刻正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表示這可真是活久見啊!
齊宥把瞠目結舌的頭發絲都寫著抗拒的啊茶推到了蜈蚣精麵前,蜈蚣精俯首將一把泛著五彩光芒的絲線遞到啊茶麵前。
啊茶用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看著蜈蚣精,呆愣愣的杵在那。
“喂~你要是不接,它會一直來找你的~”齊宥站啊茶旁邊碰了碰她肩膀,小聲提醒。
啊茶聽罷,顫抖著伸出兩隻手,做出了接藏族哈達一樣的動作,姿勢僵硬,雙手顫抖,活像個中風病人。
其餘幾人見狀,不由的笑出聲,就連那個冷的像個冰塊的齊宥,竟也嘴角上揚了一下。
蜈蚣精把絲線放在啊茶手裏,滿意而歡快地原地搖著小腳腳。
啊茶見狀,覺得這條蜈蚣精竟然有些許可愛,這個世界真是瘋了!
她心念一動,再抬頭看的時候,竟看到蜈蚣精旁邊顯現出金色的大字:我不是故意嚇你的,對不起,希望這些絲線你能喜歡,如果需要幫忙,一直往正北方向走,就可以找到我,很高興為您效勞,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