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一勺一勺的喂。
過後他找了醫生來查看，在知道沒事之後，他們收拾東西回了家。
家裏的模樣和記憶裏一樣，小卻溫馨。
016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方永誌忙來忙去，對方看起來沒有異常行為，就好像真的為女兒病好，感到開心。
他們保持這種怪怪的距離過了好幾天。
直到有天，016隻記得那是陽光明媚的一天，方永誌向她所在的幼兒園請了假，帶她坐車去了寺廟。
見了有名的大師，看到前幾天還對她很好的方永誌對大師說：“大師，她究竟是誰？我的女兒她還在嘛？”
他遲疑且不信，他知道016沒有惡意，但是還是抵不過他的愛女心切。
016不表現像他的女兒，他開心又難過，開心於對方從未想過欺騙他，裝作是他的女兒，難過於女兒真的不在了。
大師低頭看了一眼016，見對方那沒有情緒的麵貌，他淡淡歎了一口氣。
撫著佛珠的手都停頓幾秒，疑惑詢問：“施主，請問來自何方，貧僧道修淺薄，竟瞧不出一二來也。”
方永誌聽聞自己對麵大師這番言語，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旁邊的016。
“您好，我叫016，至於來自何方，乃是天機不可泄露也，此番來此，並無惡意，此身主已逝，而我也非奪身嗜魂之人。”016坐姿端正，語氣平靜說完話。
獨留下需要消化的兩人。
最後是大師先開了口：“既如此，貧僧便不擾兩位閑談。”話畢大師站起身，腳步很輕的走出了屋內。
他們同時收回了自己的視線，016自覺的換了個方向坐下，與方永誌麵對麵。
“有什麼疑問，方先生可以直說。”
“嗯。”方永誌看著披著自己女兒皮，不知道是什麼物種的016，好像自己的問題都被堵住在喉嚨間。
良久，“我女兒是發燒死掉的嘛？”
聞言，016有點詫異的望方永誌：“這事，方先生你很清楚。”
聽到意料中的話，方永誌有點喪氣垂頭，他也是明白的，不過是那點微弱的自我欺騙罷了。
那會他下完班就立馬去醫院看女兒的狀態了，結果還一直高燒不退，他守了女兒半夜，太困了，不小心睡著了。
醒來就發現女兒沒了心跳，他怕極了，可是下一秒冰冷的身體再次有了溫度，他第一時間是竊喜的。
可是隨之而來的，是僵硬的語氣，還有還有他的女兒是不會這麼乖的。
想到這他的眼眶泛紅。
哽咽的聲音問：“她是不是不要我這個爸爸了，是不是覺得我太沒用了，才走的。”
016小手拿出手絹遞給方永誌，她用著軟糯糯的聲音說道：“不是的哦，方先生，恰恰相反她是放心不了你，才同意我進入此身體的。”
“這小破孩真是的，我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不放心的。”他捏住手絹，擠出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