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他們剛回到軍營帳內,還沒來得及把身後的墨卿卿放下,和風他們就已經回來了。
和風,“王爺,卑職查到一些刺客的線索。”
“進來”
傅硯辭把她放在凳子上,剛準備轉身,墨卿卿就發現了他左胳膊上的衣袖被劃開,裏麵是一道刺眼的傷痕,上麵的血液已經幹涸。
“你受傷了!”剛剛天太黑,根本沒注意到,還一路背著他回來,得多疼呀!
傅硯辭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一點也沒在意,“沒事,隻是劃破了一點。
墨卿卿捧著他的手,小手在顫抖,臉色也有些白,“和風快去叫軍醫。”
和風離的遠,根本看不到王爺的傷勢,看王妃的表情好像很嚴重的樣子,趕緊轉身準備去喊太醫。
卻被傅硯辭叫住,“和風,不用叫太醫。”
看著小丫頭生氣的抬眸瞪自己,傅硯辭趕忙安撫,“不疼,就是一點小傷,沒事的。”
然後墨卿卿才不信他的,“我看就很嚴重,你要是不叫軍醫來,我就……我就把你趕出去!”
看著炸了毛的小貓,一副奶凶奶凶的樣子,明明很生氣的樣子,卻一點也沒有威懾力。
“好,聽王妃的。”畢竟他可不想被趕出去。
和風立馬出去了。
傅硯辭的手腕也任由小姑娘這麼捧著,雖然她坐著,自己還得彎腰迎合她的身高,但是傅硯辭內心卻是很樂意的。
畢竟被小丫頭這麼心疼著,這感覺好像還不錯!
不一會軍醫就來了,軍醫一聽王爺受傷了,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好,就往這趕。
結果看到一個很淺很淺的傷口,忍不住眼角抽了抽。
這王爺怎麼回事,以前受的傷比這嚴重的多,眉頭都不皺一下,要不是和風堅持喊他來看看,他都不會上藥,現在倒這般矯情了,不久前說被小野貓抓了一下拿藥,現在又……
再看看一臉擔憂的王妃,軍醫隻覺得無話可說。
不過軍醫也是有媳婦的人,很快就反應過來,合著王爺這是在故意賣慘!
就在軍醫準備上手處理傷口的時候,傅硯辭卻有了小心思,“軍醫,你把藥放這,回去忙吧!”
軍醫自然立馬就心領神會,“王爺,您上次拿的藥還沒用完吧,塗那個藥就行。”
一句話讓傅硯辭和墨卿卿的臉都瞬間紅了,墨卿卿更是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那個藥早就用完了,哪裏還有。
傅硯辭看著小丫頭此刻正怒瞪著自己,隻怕一會都走了,小丫頭又要惱羞成怒了,“那個藥不見了,你再留一瓶,趕緊回去吧!”
軍醫趕緊放下藥,麻溜的出去了,畢竟王爺剛剛的臉色很奇怪。
傅硯辭看著和風還站在帳門那,不悅的看著他,“你怎麼還不走?”
和風隻覺得委屈,“王爺,卑職剛剛說有事稟告,還沒說。”
傅硯辭這才想起來,的確是這樣,聲音又變的柔和了些,“說吧!”
墨卿卿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本來想借冷水平靜下自己的心,還沒到嘴邊,就被傅硯辭一把奪過放在了桌子上。
低啞危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誰讓你喝冷水了?”
墨卿卿心驚了一下,下意識的解釋,“我這不是還沒喝嗎?”
自從前幾日來葵水的時候,疼了整整一夜,傅硯辭就不準她碰生冷的東西了,更別提這冷水了,恨不得連冰的東西都不讓她接觸到。
傅硯辭頓了一下,眸光沉沉的看著麵前的小人。
和風隻感覺此刻好尷尬,站在這也不是,走也不是。
隻恨自己怎麼就不是透明的。
“讓小月燒壺熱水送進來。”
“王爺,小月這幾天生病了,不當值。”
隻見傅硯辭嗓音暗啞到極致,睨了和風一眼,“你不會讓別人去燒?”
和風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立馬滾出去了。
墨卿卿隻覺得他太小題大做了,“你這麼凶幹嘛?”
傅硯辭看著一點不聽話的小丫頭,一陣頭疼,語氣比剛剛凶她的時候,更沉了幾分,“忘記前幾天你疼的快要哭的時候了,自己說這都被我逮到多少次了,怎麼一點記性都不長?嗯?”
墨卿卿被他這麼一提醒,也意識到好像是挺多次了,不是吃了冷的水果就是喝了冷的水,實在是小月這次病的太嚴重,也沒人照顧,自己就能將就就將就了。
“我錯了。”垂眸,一副知錯的樣子。
傅硯辭都快被氣笑了,這小丫頭向來就是有錯就認,但就是屢教不改。
為了不讓他在思想教育自己,墨卿卿趕緊站起身,滿是殷勤,“我給你上藥不生氣了好不好?”
傅硯辭眸光深沉,看著給自己處理傷口的小丫頭,哪裏還舍得生氣!
“知道錯了,就好好記住,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喝冷水,看我怎麼收拾你。”男人依舊冷聲,還夾雜著威脅。
墨卿卿知道自己這算是逃過一劫了,乖巧的點了點頭,“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