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怎麼了?”
聲音真好聽!
趙蔚:“沒事。就問你在幹嘛?我準備回去了,等我做飯啊。”
白麓:“你就別謔謔了,你想吃什麼,告訴我。”
趙蔚:“別這樣,給個機會。”
白麓:“你不需要。”
趙蔚:“要的要的。哪天搞對象了想露一手發現不會,這就尷尬了。”
白麓不知為何心髒抽了一下。
白麓:“改性子了?搞對象不下館子不約海外遊不送鑽戒,倒是進廚房?你破產了嗎?還是鬼附身了?”
趙蔚嘴角抽了一下,自己在白麓的心中自始至終都是這麼個浪蕩形象啊。
趙蔚:“白麓啊,我現在不是18歲了啊,你咋還揪著過去不放呢。”
白麓:“誰揪著過去不放!”
說得好像他們過去有多少轟轟烈烈割舍不斷的紛擾纏綿一樣。
趙蔚楞了一下,隔著屏幕都覺得白麓此刻似乎有些激動。
趙蔚:“我我我我,是我是我,是我嘴笨,你不要跟我計較啊。”
白麓也覺察自己這句話有些失態,立馬穩住情緒,吐了口氣。
白麓:“趕我這練手呢。隨你。”
語音剛落,門口就傳來鑰匙插入匙孔然後轉動,哢噠一聲,門開了。趙蔚大喇喇的出現在那,還微喘著氣,像跑上來的一樣。滿麵春風一臉笑意。
開門,關門,換鞋。動作自然得仿佛他已經在這個地方住了很久很久。
白麓不禁在心裏暗罵:有病啊,就這兩步路打這個電話的意義何在。
趙蔚似乎看得出他的情緒,來了一句“我就是突然覺得好久沒見了一樣,想聽聽你的聲音。”
這是實話。倒是怕自己在白麓心裏又油膩一分,趕忙岔開話題道:“時間剛好,我去煲湯。”
所以,伸手不打笑臉人,你不知道他的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曾經年少時也一樣,趙蔚時常頂著一張笑嘻嘻的臉跟他說過肉麻兮兮的話。
同樣,白麓也知道,那些話不止是對他一個人說過。想到這,白麓心裏更是覺得悶悶的。索性也就全當自己耳朵聾了,什麼都沒聽到,轉身就打算回書房。
趙蔚見狀,立馬伸手捉住白麓手腕。
趙蔚:“你去哪?”
白麓:“工作。”
趙蔚:“你不教我啊?”
白麓:“我又不是大廚,哪有那本事教你做什麼大菜給你對象吃。自己問度娘去。”
趙蔚:“我對象就喜歡吃你做的那種家常菜。”
白麓:“你有對象還在我這?”
趙蔚:“遲早要有的嘛。”
白麓:“你還知道你以後的對象想吃我做的菜?!你未卜先知啊。”
趙蔚:“……”
趙蔚:“我就不會,你教還是不教嘛。”
很多很多年前,那個穿著校服的少年也是這樣,霸占著他同桌清霜的位置,一手搖著他手臂,一手拍著試卷,蠻橫無理的說道“這道題我就是不會,你教還是不教嘛。”
握著白麓手腕,拇指有意無意地擦過他手腕處凸起的腕關節。
瘦了。
更甚青春時期的嫩滑細膩如今越發結實緊致。
越發,想要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