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蔚灰溜溜的回到九樓客房,才鬆了一口氣。進門就癱在床上,四仰八叉的望著天花板歎氣。
哎~誘人不自知的白麓啊~
可把他害慘了。
就這麼一肖\/想,就隻能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浴室。
趙蔚也不是個扭捏作態的人,誰叫他本來就覬覦白麓已久。麵對鏡子中自己此刻的模樣也沒有什麼自責鄙夷,而是坦然的背對著鏡子,依靠冰冷的大理石,左手扶著洗手台邊沿,右手探落……
……(服了服了~哎,太難了,寶子們騎電驢走吧)……
……
畢竟幾人真得鹿,不知終日夢為魚。
趙蔚:“白麓啊……白麓……”
……
他愛他靈魂,亦愛他肉\/體。
趙蔚從溺斃的呼吸中喘過氣來,求而不得其中,隻會讓他對白麓殷切的感情更為刻骨銘心而讓他更加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而他,甘之如飴。
電話響起時,趙蔚已經洗好在換衣服扣扣子了。
對於白麓的來電,趙蔚向來秒回,所以一手接通按了免提,一手繼續扣他的扣子。
清澈悅耳的聲音瞬間在客房裏響起。
白麓:“我在大堂,你差不多了吧,我在大堂等你。”
白麓大概能預料到趙蔚會直接上樓找他。
而趙蔚隻會無限循環兩個關鍵字。
等你。
白麓在等他啊。像從嬰兒啼哭開始至合棺離世方可罷休。
趙蔚:“你等我啊,我馬上就到!”
趙蔚掛了電話,輕吻手機屏幕,仿佛能把那一句話吸進肺腑裏。
沒人時,當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
趙蔚偏頭挑了挑發絲,滿意的衝著鏡子吹了聲口哨,然後戴上眼鏡,這才昂首挺……出門去。
隻不過一出電梯又開始老老實實做人了。他那些不可一世的自信在白麓麵前完全施展不開,加上剛剛還意……這個人呢,在正主麵前不心虛才怪。
所以當真像個紳士一樣,舉止文雅儀表端莊的走到白麓麵前。而白麓坐在大堂角落的單人沙發上,隔著一張紅木家具,趙蔚也隻能坐到白麓對麵的單人沙發上。
然後,一片死寂。
趙蔚反複回憶自己過去幾個小時的言行舉止是否哪裏出錯了,咋瞅白麓這一臉嚴肅一聲不吭的,趙蔚還不敢問。
他到底是哪裏惹白麓不高興了?因為賴在他那睡了一會?不會吧?應該不會!……
直到“砰”的一聲悶響,才打破冰封的畫麵。
白麓低頭呆呆的看著自己手機掉到地上,以及空蕩蕩的右手,整個人都不好了。
趙蔚:“還好有地毯,手機沒摔壞。餓得發抖了?那我們去吃飯吧。”
趙蔚見白麓掉了手機,動作比他還麻利的跨起他兩隻大長腿,單膝跪地在他麵前,撿起手機遞上。
白麓微微低頭發怔的模樣直直撞上趙蔚抬頭凝視他的目光。
金絲眼鏡框下,墜入一汪深潭,薄薄的鏡片像林子裏高掛的明月投進深淵的光芒,折射出波光粼粼。
深邃,危險,卻又引人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