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這樣了,於是趙蔚咕嚕嚕的就灌了一瓶,左右開不了車,索性讓服務員多上幾瓶。
趙蔚提起酒瓶,越過火鍋上方去找白麓碰杯。
趙蔚:“來,紀念我第一次跟你喝酒。”
白麓也大大方方的碰了上去。畢竟,他眼中的趙蔚應該是坐在高檔餐廳裏搖晃紅酒杯才對,而不是此刻這副一身輕奢卻擠在人來人往的小店內跟他大快朵頤的模樣。
但是,這副模樣......他喜歡。仿佛隻有淹沒在洶湧人潮裏,他的喜歡才會變得渺小不值一提。
白麓:“悠著點,我沒你酒量好。”
趙蔚:“我酒量也一般般。”
白麓:“吹吧你,誰不知道你夜夜笙歌。”
趙蔚:“艾,白麓~”
白麓:“不說,不說。”
白麓調侃後一攤手,自罰一杯。
趙蔚也跟著自罰一杯。他可太恨自己了,那些混蛋過去要被人記一輩子,關鍵是,他沒有反駁的餘地,畢竟那些都是抹不掉的事實。還是趕緊岔開話題的好。
趙蔚:“你是怎麼接到這個單的啊?剛才你們聊到什麼校長的,是什麼情況?”
白麓倒也不吝嗇,畢竟他也沒覺得這是個事,誰知道這小子那麼在意,既然趙蔚問起了,白麓當然知無不言。
白麓:“黃老板說的李校長是這邊一所小學的校長,他是我大學同學。那裏比較偏遠,我看了,離我們住的酒店大概一百多公裏,我有資助那裏的學生。而前些年他們學校後邊山體滑坡,宿舍樓塌了,好在是暑假沒傷到人。現在他們學校的宿舍、食堂都是黃老板建的。前年黃老板在這建了棟寫字樓,想找個壁畫師給大堂畫幅壁畫,剛好我同學也想在他們學校新的圍牆上找個人畫牆繪,所以,通過我同學,就這麼一來二去就認識了。何況,我同學那學校的牆繪費用也都是黃老板資助的,我自然也不可能拂了我同學的麵子。就這樣順便接了黃老板要的壁畫的單子。我說,你也別老對人家黃老板有意見,人家可是一直都有在做慈善......”
所以,縱使白麓收入不菲,他依然過得極簡樸素,因為他一直在做慈善。趙蔚心裏更難過了,本來追白麓就不易,這會白麓的形象又拔高了一節,而自己也就跟著降到低穀。他這樣的爛人,怎麼配得上那樣純碎幹淨的人啊。
而這麼聽下來,他看不順眼的黃老板反而跟白麓才是一路人,這麼一想更難受了。
趙蔚:“對不起。是我格局小了,從今天開始我也做慈善。你告訴我,你資助誰了,我跟你一起!”
白麓:“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啊。再說了,做慈善是要用心的,不是給錢就完事了。何況在你們這種有錢人眼裏,做慈善就是花點錢一樣簡單。這種事,你還是好好考慮吧。不過,我倒覺得,你是真的欠給一個人道歉。”
趙蔚:“誰?”
白麓:“清霜。”
趙蔚:“她?!我憑什麼跟她道歉!我又沒招惹她!”
白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