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起身去洗漱,趙蔚原本坐在白麓的床頭上,這會索性鑽進白麓剛剛離開的位置,瞬間就讓被子下的溫暖所包裹,躺在白麓躺過的地方,趙蔚忍不住扯上被子把自己蒙在裏麵。
是他歡喜的溫柔氣息,把人裹挾得懶洋洋的,叫人骨頭都酥了。
趙蔚拉下被沿,露出一張意猶未盡的臉,還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剛才那個蜻蜓點水的吻還留在上麵,雙眼卻望向洗手間的方向。
算起來,這是他第二次認真的親到白麓。
第一次是在高二下學期發生的,那個時候他們已經不對付,盡管趙蔚自知自己前半生跟很多人接過吻,但是他就兀自要將那次認做是他的初吻。
在趙蔚看來,他都不記得自己第一次親人,或者被人親是何時何地何人,他也記不清從他身邊走走停停的那些麵孔。
但是,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親過白麓一次,趙蔚就認定那是他的初吻了,那時就無賴的越發肆無忌憚大聲宣告著要白麓給他個說法。
殊不知,那次卻真真正正的是白麓的初吻。
那個時候,同學們都以為他倆是死對頭,連老師都時不時的說他兩“都是一個班的同學幹嘛把關係搞成這樣啊~”
窗外的知了叫個沒完沒了,高一的夏天,一個平凡的下午,教師辦公室內班主任的訓話也像窗外的知了一樣,嘰嘰喳喳的,吵得耳朵受不了。
像之前的那樣,趙蔚因為跟清霜爭吵差點打起來,順道連白麓一起被叫去辦公室。
趙蔚都想不起來他當時跟清霜是因為什麼吵架了,趙蔚看不順眼清霜像塊狗皮膏藥一樣黏著白麓,清霜自然也看不順眼趙蔚明明一個渣男卻在大人麵前又一副彬彬有禮的虛偽模樣。反正這種情況隔三岔五的就要來那麼一次,比大姨媽還準時。
這不,故事又上演了。
臨了,趙蔚還要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好學生模樣問道“老師,他倆早戀您也不說說嗎?不叫家長嗎?”
“……這事得說!這樣,趙蔚,你先去上課,白麓,清霜,你們兩個先留下。”
趙蔚禮貌的向老師告別,轉身就走。
這是趙蔚第n次當著正主的麵投訴他們早戀,往往這個時候老師都是先把趙蔚打發走了,再把白麓,清霜留下,好似要重新再訓一遍之類的,趙蔚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是經過多次投訴之後,清霜依舊我行我素,趙蔚估摸就在心裏有了答案,大概老師對他們的訓話並不嚴厲。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那兩人成績好呢,都是年級裏數一數二的尖子生,就算人家早戀也沒見人家成績下滑啊。相反,人家還在較著勁拿第一呢!人家那叫勢均力敵,搞不好幾年後人家雙雙事業有成來向恩師報喜呢。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趙蔚不滿的拿籃球猛砸球框。
瞅瞅,上一節課三人還被訓話,這一節體育課那兩人又在成雙成對的打羽毛球了。
在別人眼裏那是雙打,在趙蔚眼裏就怎麼都看不順眼,於是手裏的籃球砸得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