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安成靳睜開雙眼看著床邊,發現霍予兮還趴在床沿。安成靳會心一笑,又看著霍予兮許久,不自覺地伸手輕撫她的頭。
霍予兮感覺周身的動靜,睜開眼睛,看到安成靳已經醒了。便問道:“可是身子不舒服,哪裏疼了?”
安成靳收起左手,尷尬地說道:“有些渴了。”
霍予兮連聲說道:“我去拿水,你別動。”
安成靳點點頭:“嗯。”
霍予兮轉身倒了一杯水,遞給安成靳。安成靳接過水一飲而盡說道:“如今連喝水也得要人伺候了。”
霍予兮安慰道:“安世子不必著急,這毒處理及時,幾天就無礙了。隻是你這傷口切不可沾水,我這裏帶了一瓶藥。你每日吃兩次,連吃三天炎症就會消失。另外我讓喬伯已經將藥按照藥方包好,三日後你便可以動身回去了。回去之後塗抹金創膏,連塗半月便不會留疤,剩下要是不明白地問喬伯就好。”
安成靳連聲問道:“霍姑娘今日要走?”
霍予兮點點頭說道:“你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我自然是要回去的。”
安成靳有些失望:“可是我這病一時片刻也好不了,若有問題我不是見不到霍姑娘了?”
霍予兮一臉無奈:“剩下的你找喬伯也是一樣的,處理傷口這種事喬伯做的更多,比我做的更好。”
安成靳還想說什麼,但是想到她一晚上沒休息好也是自責便說道:“如此,霍姑娘快些回去休息吧。”
霍予兮點點頭,伸了個懶腰說道:“嗯,我先走了,安世子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從後門出去,喬伯會安排的。”
安成靳點點頭,笑而不語。
霍予兮走後,安成靳看著霍予兮的背影,神情有些落寞。默念著:“她連後麵的路都想好了,若是一般的女子,怕是早就嚇暈了吧。”想到昨天發生的事,若是晉王知道自己還好好的,會不會懷疑到她?
安成靳仔細思索著,一定不能連累到她。
霍予兮出了喬家藥鋪,江燮見到霍予兮,立馬說道:“小姐,昨日暗衛已經清理了痕跡,一人輕傷,其餘無事。昨日那批人見到我們,似乎沒想全力抵抗。”
霍予兮冷道:“受傷的人好生照料,霍府最近加強防衛,若是再有那批人出現,不留活口。”
江燮應聲:“是。”
霍予兮揉了揉眉心暗想著:“若是晉王真有行動,就讓他有來無回。”
晉王那邊晚上也是始料未及,身後的侍衛小聲跪地說道:“王爺,屬下辦事不利,人未捉到,請王爺責罰。”
晉王眉頭緊蹙問道:“為何人沒捉到?”
麵前的侍衛神色緊張:“回王爺,屬下昨日本想著等他到小巷的時候暗殺他,誰知道他出了翠軒閣直接和那女子跑了起來。屬下怕錯過這次機會,索性也追了上去。追上之後屬下便讓人放箭,哪知道周圍突然多出一批人,出手利落狠辣,下麵的人折了一大半。屬下始料未及,隻拚命射傷了他。隻是追到全閣巷那兩人便不見了,屬下見身後的人緊追不舍,屬下沒敢戀戰,還請王爺責罰。”
晉王想了想說道:“可知道那批人什麼來曆?”
侍衛回道:“屬下不知,沒見過這批人。這批人顯然是有備而來。”
晉王想了想說道:“你先下去吧。”
侍衛一臉憤恨,應聲道:“是。”
晉王暗自想著那天瓦那的話,轉眼就不見了,若是安成靳已經受了傷,絕對不會憑空消失。若真是霍予兮在背後,竟然能提前就布好防備,恐怕此人當真是不簡單。若是日後為自己所用,也就罷了。若成了自己的敵人,後果不得自知。
霍予兮到了後院的小門,轉身進了後院。
霍予兮連忙朝著瓊琚居跑去,一路上還好沒遇到什麼人。進了垂花門,采苓正在桌子邊坐著。看到霍予兮緊張地說:“小姐可算回來了,奴婢擔心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