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文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說道:“這雷擊騎馬布,不一定是要女人穿在身上,曬洗在外麵也可以,但是你不可能去拿。有些靈物,日常修行到一定的程度,開了靈智,時間久了就會被雷劈,道家稱之為渡劫。比如常說的狐黃白柳等。”
\"那您的意思是不會是動物也用月事帶?這不能吧,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雨田真的笑開了,還捂著肚子笑。
離墨文默默的說了句:“是真的”。
雨田的笑聲戛然而止,無比驚訝的看著他。
“像狐黃白柳這一類,修行的時間長了化了人形,雌性的就會化為女人,自然是要用這玩意兒的。”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你怎麼會有要用這麼奇怪引藥的方子呢?到底是治啥病的?”
雨田不想告訴他,就說:“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
離墨文知道他不想說,也沒細問,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你也該餓了。”
雨田摸摸肚子,可不是,一天沒吃東西了。這時候,肚子可能感應到他的想法,不爭氣的響了兩聲,雨田頓時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一樣,離墨文哈哈大笑,走出房門去灶間弄吃去了。
其實雨田的心裏挺著急的,外麵的天越來越黑了,父親肯定做好了飯在家裏等了很久了,來米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不知道是不是還在那棵大樹跟前等他。可是這腿斷了,現在想回也回不去,離伯伯年事已高,自己這麼大個人他肯定也背不動,再說了外麵還下著雨,現在走也不實際,這可是山裏,天黑路遠的再出點什麼事就不好了。
唉,還是等明天再說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腿上疼的厲害,他好歹跟著父親四處行醫這麼多年,腿斷之人見過不少,自己還上手處理過,這一看就知道是腿斷了,何況還是在他自己身上,自己能感知到。這下真是麻煩了,看這樣子沒幾個月的休養是好不了的,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尤其是那小姑娘的病,他可是跟她約好了,如果到時間了他沒去,那小姑娘該多失望,自己也知道怎麼了,一想起她會失望就心裏不得勁。何況她的病也等不了那麼久。
雨田心急如焚。
驀然,他想起了《杏林經》,他努力的回想《杏林經》裏麵的方子,這還真想起來一個。
他環顧四周,山中蚊蟲多,現在還是秋天,屋頂兩牆相交拐角之處還有許多蜘蛛結的網,還結繭了。月下白肯定是有的,畢竟離叔叔一個人在這裏不可能做飯。雨田心下大定。自己的腿能夠趕快好起來了吧,畢竟《杏林經》還沒讓他失望過。
不錯,《杏林經》之中有寫到四肢折傷可用蜘蛛繭和月下白為引藥,所謂月下白,就是百草經過燃燒後附在鍋底或者煙囪裏麵的那層黑色的物質,又叫百草霜,灶下墨,鍋底灰。
雨田輕舒了一口氣,好在這次的東西沒這麼刁鑽古怪,還好找。
雨田正想著,離墨文端著冒著熱氣的飯菜進來了。居然還是白米飯,上麵還有山鼠幹,色澤金黃,他是真餓了,聞到飯菜的香味口裏瘋狂的分泌唾液,眼睛都直了。
他接過碗,大口的吃起來。這山鼠幹,介於乳鴿和牛肉幹之間,也有點像野兔肉,有嚼勁,越吃越香,讓人上頭。
離墨文笑到:“這山鼠幹還可以吧,而且含蛋白質高,營養豐富。適合你養傷。”
雨田“嗯”了一聲,繼續幹飯,實在是太香了了,沒想到這山鼠幹的味道如此之好。他想起了咬斷他繩子的那隻碩大的山鼠,心想它長這麼大真不容易,也不知道它的孩子們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離墨文哈哈哈大笑。
吃完飯,雨田說道:“離伯伯,您能幫我個忙嗎?”
離墨文點點頭,示意他說。
“我想請您幫我把這蜘蛛繭取下來,另外麻煩您幫忙弄一些灶下墨來。”說完雨田指了指屋頂四角的蜘蛛繭。
離墨文不解:“你要這些幹什麼?”說話間已經站起來準備拿竹竿來掃下來。
“我這折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好,我爹還在家裏等我呢,指不定多擔心,我想早點回去。這是治折傷的。”說完雨田眼角有點濕,他想爹了。
離墨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說:“好,我這就去弄,你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