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子被關在柴房裏被他們審了一次又一次。心裏還擔憂著兒子,不知道兒子怎麼樣了,是死是活,又焦急又內疚,在這雙重的精神折磨和打壓下,才短短的兩天時間,人就老了好幾歲,頭發都成花白的了。真可以說是一夜白頭,而且徐文東他們還不給他喝水也不給他東西吃,可著勁折磨他,就想逼他說出土蛋是哪挖出來的。
張山子閉上眼睛,這兩天真是身心俱疲,他要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因為等下他們又要開始審了。
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音,張山子睜開眼睛,心下黯然,又要開始了嗎?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門一開,一道身影衝了進來,直接抱住張山子,把頭埋進他懷裏:“爹!”
張山子一聽這聲音,又驚又喜,驚的是怎麼兒子也被抓進來了,喜的是兒子沒事。他環抱住兒子,失聲痛哭,兩父子哭成一團。
良久,兩人終於停下來了,雨田上下打量父親。
“爹,你有沒有事?他們有沒有打你?有吃東西嗎?你都瘦了,這群王八蛋。”雨田帶著哭腔說:“你怎麼多了這麼多白發!”
“我沒事,他們沒有打我。你沒事就好。”突然臉色一變:“你腿怎麼了?”因為他摸到了雨田腿上的木板。
雨田就把那天采藥的事說了一遍,著重介紹了離墨文,隻是下意識的隱藏了大蝙蝠和雷擊騎馬布的事,他不想讓父親知道這個。
張山子心疼的不得了,同時在心裏也很感激離墨文,心想等雨田好了,一定要去拜訪人家,承了人家那麼大的情,一定要送點禮物去。
說罷小心的卷起雨田的褲腿,就要給他檢查傷勢。
雨田怕他發現端倪,連忙阻止,因為有些事情他沒法解釋。而且這裏也不是說這些的地方。
他趕緊說道:“爹,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回去了再說。”
張山子臉色一暗,道:“回去?不說出來他們不讓我們走的,他們是鐵了心要弄清楚這件事情。”
正在這時候,白宗仁提著張山子的藥箱小跑著趕來了。
“張大夫,我跟徐大人求過情了,那邊病人家裏人已經撤回狀紙了,徐大人也不會開堂審理了,這就送你們回家,走吧。”白宗仁笑著說,做了個請的手勢。
“爹,什麼狀紙?”雨田接過藥箱,疑惑的問道。
“是他們故意整出來,誣陷我開次藥讓病人病加重,想迫使我就範。”張三子在雨田耳邊說道。
雨田聽了一股無名之火從心頭湧起,好想打破這個所謂白大師的頭,他把拳頭攥了又攥,張山子見狀,扯了扯雨田的衣角,雨田深呼一口氣,心情慢慢平複下來了。
張山子看著白宗仁,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鬼,沒有說話,和雨田相互扶著跟在後麵走了出去。
出了大門,還是那輛馬車在那候著,白宗仁幫著把父子倆送上馬車,馬車就開始往桃源村駛去。
馬車在集市橫穿而過,這時候早已經散集了,雨田把簾子撩起,突然喊道:“停一下,停一下。”
車夫看了一眼白宗仁,白宗仁微微頷首,車夫見狀就把馬車車停下了,惹得馬兒打了一陣兒響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