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仁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劉長穀,“你像是個……像是個……”他沉吟著,像是在尋找恰當的詞語,“像是個孤獨的行者。此乃守陵人之相貌。”
“先生在這裏生活真是簡樸,然而精神卻如此矍鑠,真不像是一個守林人。”白宗仁的語氣略顯冷淡,然而他心中卻早已開始盤算如何將這個神秘的守林人引入自己的話題。
劉長穀一驚,仔細看了看白宗仁。自顧笑了兩聲,目光掃向牛大海:“那這位是?”
牛大海一聽問到他,不等白宗仁回話,立馬站起來說道:“我是桃源村的裏正牛大海。”
“牛裏正是吧,你今天來回跑了兩趟,桃源村離這裏可是有點路程,如此辛苦,想必你也累到了,那趕快把這杯茶喝了吧。”說罷把水端過來在牛大海看不到的地方手一晃掉進一些白色的粉末。白宗仁看到了眼神閃了閃,卻沒有阻止。
牛大海不疑有他,憨憨的笑道:“是有點累。”端起茶就一飲而盡,劉長穀微笑的看著他,不出10秒鍾,牛大海就睡著了,還打起了呼嚕。
莫長穀走過去把他挪到木板床上,順手又點了下牛大海的昏睡穴。
白宗仁看了莫長穀一眼,劉長穀麵不改色,看來是有話說,不適宜讓牛大海聽到。
劉長穀看著白宗仁嚴肅的說道:“白先生乃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有什麼事就說吧。”
白宗仁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白某此番入穀,確實隻是為尋人而來。隻是想知道之前入穀的小公子,與你是什麼關係?先生放心,我與他是朋友,別無他意。隻是關心,我欲將之收為關門弟子,顧有此一問。”
“並無關係。”
“那就奇怪了,那他到這來是為何?聽說你們還發生了爭吵,最後是你把他趕出門的。”
“我懷疑他是來偷東西,所以把他趕走了”。
白宗仁一時呆住了,難道真的沒關係?不過劉長穀也不像是所謂的隱士高人。他看了一眼劉長穀,此人雖然不像是所謂的隱士高人,但是也絕非等閑之輩。
遂再次開口道:“他自進穀後就沒出去,因為回桃源村隻有一條路,我們來的路上也沒碰見他,請問先生,他現在在何處?”白宗仁說話間一直看著劉長穀,提防他突然出手。
莫長穀哼了一聲,道:“他在何處我怎麼知道?他自己有腿,可能跑出穀去別處了。”
白宗仁目光如寒冰般冷冽,直視著劉長穀。他緩緩說道:“適才見先生手法,幹淨利落,下手之重,這是為何?”
劉長穀雙眸微眯,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他愣了一下,然後出言譏諷:“我向來出手重,那又如何?”
白宗仁冷冷地道:“你不知道弄不好,傷了腎門,這牛大海就要斷後了嗎?”
劉長穀聞言,臉色一沉,身上陡然爆出一股殺氣,且越來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