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仁輕輕地笑了笑。
離墨文道:“白大師不是想要把酒論詩品畫?今天色已晚,何不在此穀中留宿一晚?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在下總要略備薄酒,盡盡這地主之誼。”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白宗仁哈哈一笑。
離墨文亦是一笑,轉頭吩咐:“長穀,你去準備一下吧,務必把菜肴做的豐盛些。”這話一出,主下立見。
白宗仁心下暗忖,看來這離墨文才是主事的那個。
莫長穀指了指地下昏睡的牛大海:“這怎麼辦?”
“白大師心中自有打算。”離墨文含笑道。
白宗仁笑道:“這人隻是個普通的村民,因為不想他知道這些事情所以才點他穴,勞你找個地方讓他歇息吧。”說罷對著兩人拱了拱手。
離墨文便對劉長穀說:“白大師出手,他一時半會可醒不了,你去安排吧。”
劉長穀自是領命而去。
“離先生,在下略懂麵相之術,我看這劉先生守陵人麵相非常明顯,不知道我看的對不對?”
離墨文點了點頭,答:“白大師果然對麵相之術造詣頗深,你說的對。長穀他確實是。”
“但是據我所知,這裏並沒有能讓人守的陵寢,恕在下孤陋寡聞,冒昧的問一句,守的是?”白宗仁好奇地問道。
“這邊並沒有任何帝王的陵寢。”離墨文解釋道。
“那為什麼說他是守陵人?”白宗仁更加不明白了。
“空陵。這空陵啊,可不是一般的陵寢。”
白宗仁聽了,不禁感到一陣莫名的激動。這個神秘的空陵,究竟藏著什麼秘密和寶藏呢?他決定要一探究竟。
此時,夕陽已如醉翁般緩緩下沉,猶如一個巨大的火球,逐漸消失在遠山的背後。夜幕如同神秘的紗簾,悄然降臨,為這片寧靜的穀地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一輪明月悄然東升,灑下柔和的月光,猶如一位深情的母親,溫柔地守護著這片大地。
在這寧靜的穀中的樹下,一塊形狀奇特的大圓石突兀地矗立。這大圓石猶如一顆巨大的天然硯台,上麵布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
在這塊大圓石上,擺放著一壇酒和一盤山鼠肉。酒香與山鼠肉的香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垂涎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這種香氣,就如同一個調皮的孩子,在夜空中奔跑,將這寧靜的穀地渲染成一幅熱鬧而美味的畫卷。
劉長穀已經擺放好了一壺酒和一盤烤山鼠幹。離墨文介紹說:“粵人善食野味,穀中無甚招待,這臥龍穀中的山鼠專食各類昆蟲,營養口感俱佳,冬食活鼠,夏食鼠幹,都是長穀捕捉來的,請不必客氣。”
白宗仁伸手撕下一塊冒著熱氣白絲絲的鼠肉,塞進嘴裏細細品嚐。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那肉質的細嫩和香滑,讚不絕口:“果然味甜肉滑,野香沁腹,嶺南民間有‘吃一鼠,當三雞’的說法,白某今日真是大飽口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