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祖宗心急如焚地快馬加鞭趕往幻瑩穀,她要複仇,要去殺了劉文成。這個男人逼死了她的主母陳氏,這個深仇大恨,她無法忍受。”
“那麼,老祖宗最後有沒有殺了劉文成?”雨田生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於婆婆輕輕搖了搖頭,“他們在幻瑩穀閉門談了一次,不知道劉文成跟老祖宗說了什麼,他們談了什麼也沒人知道,老祖宗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至今也沒人知道。反正那次老祖宗就回來了,從此再也沒有去過幻瑩穀。我家世代守陵人曆經千餘年,仍是不知為何。
雨田聽罷,陷入深深的沉思。這世上的事情,江湖中的恩怨紛爭,愛恨情仇,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他想起了離墨文,一生漂泊,孤獨無依,連心愛的女人也無法相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在世上受盡苦難的女兒。婉兒娘也是可憐,帶著幼女踏遍中原,立誌千裏尋夫,卻孤苦一生而無怨無悔。唉,真是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身。
雨田念及至此,蕭然淚下。
於婆婆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她看著雨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關切,“孩子,你怎麼哭了?”她溫柔地問道。
雨田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微微一笑,“沒什麼,婆婆,您接著說。”
於婆婆微微點頭,目光深沉地看著前方,“老祖宗的遺書中提到了一件關於天蠶的事情。”她慢慢地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神秘。
“天蠶?”雨田驚訝地望著於婆婆。
“是的,書中描述和你說的相差無幾,”於婆婆的眼中閃過一絲智慧的光芒,“所以聽你說到那石蛋,我就是知道那十有八九就是天蠶。”
“天蠶重現,那那個蠶衣就是......”
這時候素素拖著那個大繭子進來了。於婆婆和雨田對視一眼,都笑了。
此時,幻瑩穀中晨霧彌漫,林間白茫茫一片,深秋的涼意令人感覺愈發濃厚。離墨文站在林間小徑的盡頭,負手而立,眺望遠方歎道:“千年了,今天總算要結束了。”
這時,一個慌張的身影從遠處奔來,是劉長穀。
“先生,大事不好了!”劉長穀氣喘籲籲地說道。
離墨文並未轉身,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前方,語氣平靜:“出了何事?”
“我去石室裏給雨田送飯,發現他們都不見了!”劉長穀急切地說道。
離墨文皺了皺眉頭,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擔憂,卻仍保持著冷靜:“不管了,眼下的事才是重中之重。白宗仁不愧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人物,是我大意了。他們極有可能進了底下溶洞,等我們忙完再去看看吧。”
“好的。”劉長穀恭敬地回應,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隨著劉長穀的離去,先生獨自站在林間小徑的盡頭,思慮著眼下這事。心頭總覺得不安。
今天那邊就要來人,按照約定,幻瑩穀的人隻有看到了信物才能告之守的陵具體位置,這個約定已經過去千年了,信物是劉文成耗盡畢生心血寫的一本書,書中蘊含著極其詭異的辟邪之法,其內容之深奧,令人咋舌,名為《天玉經》。江湖上,從未有人親眼見過此書,而聽說過《天玉經》的人也是寥寥無幾。這個秘密一直傳承至今,卻從未有人真正見過這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