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包之上,一道身影閃動,劉洞玄的身影忽然欺近,雙手如同靈蛇出洞,上下飛舞,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白宗仁大驚失色,他原本以為劉洞玄武功雖不弱,但也不至於如此詭異,此刻他急忙閃避,但已經來不及了,隻感覺胸前一涼,前襟被扯去了兩條,皮膚上更是留下了兩道血紅的爪印。
月光下,劉洞玄那枯槁細長的大爪滿天飛舞,讓人目不暇接。白宗仁哪裏還有還手之力?他隻能勉強抵擋,感覺如同被狂風巨浪卷住,無法自拔。
一旁觀戰的離墨文心中暗暗吃驚,劉洞玄的手法快如閃電,卻沒有絲毫風聲,他的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是眼見劉洞玄如此厲害,他也隻能暗暗盼著白宗仁能夠抵擋住。
這一場激烈的戰鬥,劉洞玄雖然隻用了兩隻手,卻展現出了驚人的戰鬥力。他的手法快如閃電,讓人無法看清,而白宗仁則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看來,這場戰鬥的勝負已經有了分曉。
白宗仁心中滿是懊悔,他太低估劉洞玄的實力了。看來自己已經不是他的對手,無法與他對抗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應該多做準備,起碼那孔雀翎是要備好的。
離墨文心裏非常著急,很想助白宗仁一臂之力。他跳上了那個土包,撿起地上的鋤頭用力擲入白宗仁和劉洞玄的戰圈。他大喊一聲:“住手!”隻見劉洞玄竟然生生的將那把鋤柄連著鋤刃那部分抓成了碎屑,斷成兩截,且鋤刃上還有數道白痕。離墨文的心中震驚,這劉洞玄的實力竟如此強大,當真是低估了他。
劉洞玄豁然轉身,他的眼神銳利,道:“離墨文,難道你要站在我的對立麵嗎?你可想好了。”
白宗仁站在原地,他的臉色蒼白如雪,額頭上汗水涔涔,表情充滿了尷尬和無奈,就像一個被揭穿了秘密的小醜。
離墨文微微一笑:“守陵人不會插手下葬之事,但是幻瑩穀的事還是再下說了算,我幻瑩穀內嚴禁打架鬥毆,殺人就更不用說。你們二人的恩怨,可以自行出穀去了斷。”他的聲音沉穩而清晰,透露出一種淡然和超脫。
劉洞玄尖聲笑道:“大可不必這麼麻煩,因為今夜這穀中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下。”劉洞玄的嗓音尖銳而刺耳,像刀刃一般劃破了空氣。
“你在說什麼?難道你想將守陵人也一並滅口嗎?”離墨文驚愕的聲音在空曠的山穀中回蕩。
劉洞玄的笑聲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刃,在離墨文和白宗仁耳邊劃過,像劃在耳膜上一樣。
“劉文成在仙台家訓有說,約定完成之後,幻瑩穀內,盡數滅口,以策萬全。領死吧!”話音未落,劉洞玄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分別抓住了離墨文和白宗仁。
他的出手快得隻見殘影,隻看到他兩手一翻,指甲上的黑色陰影就像被賦予了生命般急速暴漲,仿佛黑夜中的惡魔展開了龐大的羽翼。緊接著,十道黑色的光芒猶如離弦的箭矢般疾射而出,山人和吳道明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反應異常迅速,他們向後躍去,試圖躲避這致命的攻擊,但是已然來不及了。
那十道黑光,是劉洞玄的獨門暗器,名字叫做“指甲套”。被他巧妙地隱藏在指甲尖上。它們如影隨形,危急時刻,隻需以內力一驅,便如獵豹出擊,無聲無息,令人猝不及防。
離墨文和白宗仁的前胸五大要穴被那指甲套擊中,瞬間,兩人的胸口猶如被重錘砸中,沉悶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來,他們身體一軟,無法再支撐自己的重量,隻得坐倒在地。白宗仁手中的孔雀翎也還未及發射出去,便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亂了陣腳。
劉長穀怒吼一聲,他正要躍起,但那兩名轎子旁的大漢卻早已拔出了刀,冷冷地逼住了他。他的雙腳仿佛被鐵鏈鎖住,無法動彈。
劉洞玄竟會施展如此毒辣的招式是在離墨文的預料之外的,這次真的是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心知肚明,即便他和白宗仁聯手,也必定不是劉洞玄的對手。這個劉洞玄,他的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讓人無法不為之折服。
劉洞玄的冷笑在空氣中回蕩,那轎中的老者的恐懼與掙紮在劉今墨的冷眼下顯得格外明顯。
“離先生,你的使命已然完成,老夫感激不盡。現在,該是你走向黃泉路的時刻了。”劉洞玄向前一步,他的手刀帶著淩厲的風勢,直接朝著離墨文的天靈蓋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