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天空中的雲彩悄然而退,隨著夜色的深邃,銀色的光芒灑滿了大地,仿佛給所有的生命披上了一層輕紗。那些參天的古木在微風中搖曳,在這片靜謐的穀中,一股微妙的緊張氣氛悄然彌漫。
劉洞玄悄然來到草屋前,他手指輕點,準確地解開了劉長穀的昏睡穴。他的動作熟練而迅速,劉長穀在他的手下緩緩地睜開眼睛,一時間隻覺得有些茫然,然後才猛然驚覺自己原本是在昏睡之中。
“別躺著了,地上涼。劉長穀,我們是同宗同脈,我不會傷害你的。為了仙台之約,你在這守了一輩子,我也是敬佩你。”說完他施了一禮。
劉長穀微微動了動手指,然後緩緩地站起來,麵對著劉今墨。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敬畏,他知道,這個人的武功深不可測,之前點自己穴動作之快,殘影都沒看到。對他自己是絲毫不敢有所鬆懈。他站在劉洞玄麵前,沉默不語,心中思考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情況。
“你可知道雨田帶著離墨文去了何處?我知道他們還在穀中。”劉洞玄輕聲問道。
劉長穀一言不發。
“你不願意告訴我他們的去處,那你跟我說說真正的龍穴在哪裏。這個你們都來就應該全盤托出的,畢竟我履約了,作為守陵人,你應該知道,你是不能拒絕的。”劉洞玄神態嚴肅說道。
劉長穀開口道:“幻瑩穀千年來都隻有穀主一人知道龍穴的位置。這是劉文成定下來的穀規。”
劉洞玄的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他盯著劉長穀說道:“你不用糊弄我,若隻他一人知曉,試想如果穀主出了什麼意外,那這個事豈不是永遠沒人知道了?那還用守嗎?反正也沒法子跟仙台那邊交代。”
劉長穀默默地閉上了嘴巴,他明白,劉洞玄是個聰明絕頂的人,自己說多錯多,不說為妙。
“說吧,他們在哪個溶洞?”劉洞玄聰慧過人,他知道離墨文重傷昏迷,雨田必定是要救他,這就必須找個清靜的地方,而穀中除了這間茅屋,就隻剩下溶洞了,無奈這裏溶洞太多,稍有不慎就有危險。
其實劉長穀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個溶洞,但是雨田帶著先生肯定是進了溶洞。雨田他不熟悉,肯定就是隨便找的,這也導致自己也找不到他們。但是,他總得為先生做點什麼。
劉長穀思及至此,心下有了打算,他得支開劉洞玄,就說道:“行,我帶你去,你跟著我吧。”
劉洞玄武功詭異莫測,他壓根就不怕劉長穀耍花招,他堅信武力值能鎮壓一切,所以毫不猶豫的跟上了劉長穀。
劉長穀轉身去廚房拿了備用的羊角燈,點燃後自顧向著山穀裏麵走去,他知道劉洞玄會跟上來。果然,劉洞玄就在其後,保持著兩步之遙的距離。
雨後的山穀一片濕潤,穀中霧氣繚繞,使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神秘。耳邊傳來溪水流淌的聲音,清脆而悅耳,令人感到祥和。
在兩條蜿蜒曲折的溪水之間,霧中隱約可見一個巨大的山洞,洞口可見成串晶瑩剔透的水珠,上方可見“幻瑩洞”三個大字,刻在一塊鏟平的石頭上,在霧氣中若隱若現,給人一種既神秘又古老的感覺。
“他們就在裏麵,不過裏麵溶洞諸多,都是洞串著洞,跟迷宮一樣。你可要跟緊我,一旦跟丟了,恐怕就難以找尋歸路了。”劉長穀語氣深沉地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劉洞玄泰然自若地說道。他心中輕輕一笑,暗道這蔣老二雖然話語警示,但語氣中卻透露出一些玄機。他似乎在暗示臥龍洞的複雜,卻又希望自己在其中迷失。這其中必然有詐。
洞內漆黑一片,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是一種獨特的味道。果然裏麵如劉長穀所說,都是洞串著洞,縱橫交錯。劉長穀一馬當先,劉洞玄則是一步不離地緊隨其後。
劉洞玄心中冷笑一聲,暗自運起內力。每當拐彎,他就將手掌輕輕往石壁上一拍,不動聲色按出一個深深的掌印。這足以證明劉今墨的內力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劉洞玄突然記起當年老僧對自己說的話。老僧說,他的武功,含有極強的陰寒之氣,陰寒之氣息讓人在修煉過程中逐漸變得更加陰柔。隨著功力加深,這種陰柔氣質愈發明顯,甚至會讓人產生強烈的母愛情感。且跟婦人一樣,每月必定會下身出血,不僅是拉血還尿血,且十分疼痛,不亞於婦人分娩。出血從一開始的幾滴隨月增加,到最後盆之量,直至血竭而亡,隻有一個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避免死亡,那就是自殘,這個自殘是指揮刀自宮。
劉洞玄上月已經達到了碗之量,且發作起來不僅是疼痛難忍還會神誌不清,但是他沒辦法下決心揮刀自宮,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