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囉嗦!上麵早就有明確指令,隻要發現劉洞玄立即誅殺無赦,他可是罪大惡極的叛國逆賊啊!”這人邊說邊揮舞著手中的皮鞭。
此刻,雨田已經完全清醒過來,想道,無論劉洞玄究竟是何等人,畢竟他現在身為自己的病人,自己身為大夫豈能把病人交出去送死,即便是父親,他也必定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於是,他鎮定地回答道:“實未曾見他前來此地。”
那人看了雨田一眼,便指派他的人在外屋內外仔細進行搜索。
一位手提闊刃大刀的壯漢衝進屋內,神情緊張地嚷道:“柴房內有異常情況,好像剛才有人在此睡覺,被子裏還很暖和呢。”
為首之人男子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隨後將手中的皮鞭直指雨田的下巴,喝問道:“快告訴我,到底是何人在柴房裏麵睡覺?他人現在何處?”
“柴房內並無人居住,那原本屬於劉長穀的住所。”雨田回答道。
“哼,如果你仍然執意隱瞞實情的話,那就別怪我將你視為包庇造反罪犯,到時候可是會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哦。”那人威脅地說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刻,突然傳來了一種連續不斷的痛苦哀嚎聲以及清脆的兵器落地聲音,草屋內外所有人的手腕上皆被插入一枚銳利的指甲,直深入肌肉之中。
緊接著,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從房梁上遊蕩而下,正是劉洞玄。
劉洞玄一邊冷笑不已,一邊輕輕戴好自己的指甲套,從容不迫地開口道:“就讓我送你們這些家夥們早些回家團聚吧。”話音未落,便打算動手。
“等一下!”雨田立刻出言阻止。
劉洞玄回頭看著他,眼神中流露無奈,他知道雨田要就他們。
“放過他們吧,他們也都有自己的家人需要照顧的。”雨田低聲道。
劉洞玄聽聞此言,對雨田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小神醫啊,人心難測,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會履行的。”說完他便縱身一躍,身形迅速消失在漆黑的夜晚之中。
半晌,屋中的人才逐漸反應過來覺,視線看向彼此,一片茫然。
一個人壓低聲音說道:“我們竟然讓重罪嫌疑人逃脫了,回去之後怎樣向上司交代此事?”
為首之人從地上撿起那條皮鞭,對雨田說道:“實在抱歉,因為你是劉洞玄的窩藏人,如今他已經成功逃脫,所以唯有委屈你跟我們回到官府交差。”
這時,正在熟睡的離墨文終於被驚醒過來,他懶洋洋地伸了個腰,順帶打了個大大的嗬欠,然後詫異地發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如此喧鬧不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