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劉洞玄剛睜開眼,就聽到外麵有人輕輕地敲門。
古掌櫃賠著小心地走進來:“先生,我是來請您下去吃早飯的。”
劉洞玄看了他一眼,說:“這麼客氣幹什麼,太麻煩你了。”
“一點兒也不麻煩,早就準備妥當了,”古掌櫃從懷中摸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說道,“這裏是我特意為您準備的一點銀錢,請您務必收下,也算是我們古家的一點心意。”
看著這鼓鼓囊囊的錢袋,就知道數目不少。劉洞玄也是江湖中見慣世麵的人,沒有矯情,隻是點了點頭,順勢放入了衣兜。
古掌櫃等候在門口,待到劉洞玄抱著小孩出門之後,才鬆了口氣。
桌上擺著的早飯算是費盡心思,除了粥以外,其他的都是些精致的小吃還有大自然的山間美味。
“小寶寶還要喝奶嗎?”古掌櫃小心的試探的地問了句,雖然他挺好奇為啥一個老男人領著個幾個月大的娃娃到處跑,可還是識趣地沒敢多問。
劉洞玄風輕雲淡地回了句:“他不喝奶。”
“先生,咱們店裏昨晚已經做出了幾塊無影甲,您要是看得上眼,這半天就能全做出來。”古掌櫃說道。
他從口袋裏拿出幾片暗金色的護指放在桌上,劉洞玄拿起來瞅了瞅燒煉的火候,隨後按在了自己的指甲上試了試,感覺挺靈活,跟自己原本的指甲顏色和質感也挺像,要是不仔細瞧,根本發現不了。
“成,就按照這個樣子弄吧。”劉洞玄滿意地點點頭。
“先生,有些小事想求您幫忙,對您來說也就是小菜一碟。”古掌櫃試探性地開口。
“說說看。”劉洞玄微微皺眉,原來一大早就來獻殷勤是因為有事求人,心裏有些不快。
古掌櫃滿臉堆笑,說道:“往西大概十公裏的地方,有個苗族寨子,那兒的巫師薩桑一向跟我們古家不對路,他養的那玩意兒挺滲人,叫血虱,專門咬小孩兒吸血,簡直就是個禍害,所以想懇求先生親自出手,為民除害。”
劉洞玄既不表態,也沒應允,隻是淡淡笑了笑,說道:“既然是害蟲,衙門怎麼不派人處理呢?還要讓老百姓自己站出來?”
“衙門派人去抓過狠幾次,可那血虱神出鬼沒,找都找不著,咱們普通老百姓哪有那個本事對付它啊。”古掌櫃解釋道。
“血虱?到底是何等妖物?”劉洞玄感興趣的問道。
“那家夥可不得了,長得比貓還肥,肚子大得跟圓球似的,裏麵全是血水,嘴巴上長著個拱形的吸盤,一口能吸掉滿滿一海碗嬰孩的鮮血。白天躲藏,夜間才出來活動,不但會跑,還會飛,想要捉住它實在是難,我琢磨著,也許先生的無影甲應該能派上用場。”古掌櫃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