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仁有些頹廢:“仔細想想,大概問題就出在龍城裏那徐文東家裏的飯菜上頭。他們下的毒劑量也正好合適,太多的話咱們會發現,太少的話又起不到效果,每天的那點兒量他們都控製得極好。等積累到了一定程度,咱們就會毒發身亡。”
離墨文震驚不已:“這麼狠毒!那你們能確定到底是中了哪種毒麼?”
白宗仁沒底氣地搖搖頭:“這東西看不見也聞不著,而且還能在身體內部累積而不被日常運行的真氣分解掉,真是讓人猜不出是什麼毒藥。不過我總覺得這種毒藥應該不是我們平時常見的那種東西。”
離墨文思索片刻後建議道:“那你們為什麼不去龍城,直接找徐文東要解藥或者捉住那個徐子訓,用他換回解藥呢?”
白宗仁點點頭認同道:“我準備先找到雨田那邊看看再說,然後再去問問那個可惡的徐文東究竟想要幹什麼。”
離墨文皺著眉擔憂地說道:“雨田現在已經趕往江陵白雲山去找那位老前輩幫忙了。”
白宗仁聽完陷入了沉默:“那看來我們隻能去找那個陰險狡詐的徐文東親自對質了。”
離墨文沒有接白宗仁的話,他在想,這個尾閭穴坐在我們屁股尾巴骨和肛門中間的那塊地方。男女房事高度緊張之際,激發這裏,可產生強烈的快感,當然,這話不能當著師太的麵說出來。
現在出了兩個情況,要麼就是他們真的被人下了藥,藥就在尾閭穴裏潛伏著,等到時候就爆發出來了;要麼就是根本沒吃藥,也沒人給他們下藥,隻不過是因為吳道明和師太這麼多年都是童男童女,終於到了年紀大大的時候才開始進行房事,結果傷到了尾閭穴,讓他們誤以為那裏中毒了。
“來,跟我過去一下,我有個問題要私底下跟你聊聊。”白宗仁說著就把離墨文拉開,確定師太聽不到以後,他跟離墨文分析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聽到白宗仁的話,離墨文臉頰微微泛紅,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他小心提醒白宗仁,要是找錯了人害得人家無緣無故背鍋,那不是很尷尬嗎?
白宗仁無奈地點點頭說:“那我們還是趕緊去找雨田先看看吧。”
“記住啊,這期間千萬別再胡來了。”離墨文用心良苦地叮囑。
離開桃源村之後,白宗仁和師太馬上出發去江陵。路上,師太悄悄問白宗仁離墨文到底對他說了些啥。白宗仁隻是笑笑卻什麼也不說,臉頰微熱,心裏卻美滋滋的。
天亮後,兩人馬不停蹄地趕到新平鎮,打算沿通天江上行到東陵上岸,再經過武陵進入江陵。
晚上,月亮高掛天空,星星點點,八百裏雲夢湖的古老碼頭,白宗仁和師太依偎在岸邊,他們一起仰望著煙霧繚繞的湖麵,一輪圓圓的明月映照進湖水中,閃耀著銀白色的光芒。
“師妹,現在已經很晚了呢,等明早再繼續出發好了。其實我們反正要在東陵城留下來過一夜,不如我就在這寬廣的湖麵上找艘小船,星夜遊湖。不知道你覺得怎麼樣呢?\\\"白宗仁溫柔地問道。
“嗯,也行。想想看,在這個尼姑庵裏待了好幾十年,其實出門的時間並沒有多少。我聽說過八百裏雲夢,它是從古代雲夢澤演變而來的,今天能夠跟師兄一起在上麵劃船,實在是很難得呀。”師太很高興地讚同了他的話。
於是白宗仁馬上拿出銀子給船夫,請他今晚就開始把船停靠在雲夢湖上。
那個四十多歲的船夫心裏開心極了,熱情地邀請兩位客人上船坐下,然後就搖起櫓,慢慢駛離了古渡口。
滿月當空,湖麵猶如鏡子一樣光滑平整,視線開闊,隻能聽到船槳拍打水麵的聲音。
“這種景色,是我在尼姑庵裏想都想不到的。”師太感歎起來。
白宗仁淡淡一笑,說:“記得當時孟浩然的詩句裏曾提到,\\u0027洞庭秋天寬大無邊,我想乘船回去。分辨不清荊楚吳越的地域,隻看到水與天相連。江水漫漫淹沒了樹木,海濤吞沒無邊無際。如果你現在能成為我的船夫,我們就一起度過這艱難的航程吧。’想象一下,在這樣的湖中蕩舟也是挺有意思的。”
師太深情脈脈地看著白宗仁,似乎覺得相遇恨晚,她輕聲歎息:“師兄真是知識淵博之人啊。”
白宗仁頓時心中一暖,不由自主地將師太摟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