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仁微笑著回答:“我是白宗仁。”
他們倆相互看了看,搖頭表示不認識,看來他們應該是沒有聽過白宗仁的大名。
那個匕首的男人哈哈笑著問:“那你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嗎?”
白宗仁平淡地回答:“吃嬰兒大腦這種事,簡直是違背天理倫常,今天我要讓你死在這兒,替天行道。”
那兩個人大笑起來,拿刀子的人說:“你就想靠你自己?”然後他揮手打斷了兩隻裝滿燒酒的陶瓷碗,帶著風聲朝白宗仁飛過去。
他們都笑了起來,拿匕首的那個人說:“就憑你這個樣子嗎?”說完,他左手輕輕一揮,兩隻裝滿燒酒的大碗帶著風聲朝白宗仁飛過去。
白宗仁大吃一驚,這人的內功深厚無比,於是他馬上往後一縮,險險的避開了飛過來的兩個碗。白宗仁心裏暗自慶幸自己的鐵板橋功夫厲害,正要想要反擊,突然覺得尾閭穴一陣麻木,就這麼影響到了全身,連走路都成問題!
白宗仁“啪”的一聲,狼狽的跌坐在了地上。
那兩個家夥得意洋洋地大笑起來,指著坐在地上的白宗仁,嘲笑道:“老頭兒,腿腳都不聽使喚了,還敢跑到我們這邊來鬧事兒,來吧,讓我們倆看看你的腦瓜子裏的東西能不能吃。”
“狂妄……”後麵傳來了一句冰冷的聲音。
那兩個家夥轉過頭去,看見門口站著一位頭發銀白的老尼姑。
這兩個北方的風水師看見有外人介入,立刻緊張起來,連話也不說,同時向前撲向師太。
老太太往尼姑往後一躍,輕鬆地脫離了困境,這兩人緊追不舍,分別從兩邊向她進攻。
人們常常會說“南方人擅長拳頭,北方人長於踢法”,但實際上,這兩名巫師顯然擅長使用腿法,而且他們的招數都出自同門,都是用的那種“關東撩陰腿”,每一招都直取師太的下體。
這主要是因為北方人比較大男子主義,覺得“好男人才不會跟女人打鬥”,所以他們的武術大多是為了對付男性設計的,比如這個中等的“撩陰腿”,就是專門用來攻擊男性脆弱部位的。隻要被掃一下,輕則蛋蛋破損,失去生育能力;重則性命難保。
這兩位使用了極端的撩陰招數,依照慣例,他們竭盡全力攻擊師太下半身。
師太怒火中燒,這兩個個人竟然如此不知羞恥,還不如直接動手打死算了,想到這兒,她開始調動身體中的真,一根根銀發瞬間豎立起來。
白宗仁在屋裏抱著孩子慢慢地站了起來,雖然屁股還有些麻木,但是他還是湊到了門口,急切地看著外麵的戰鬥,看來師妹是真的生氣了,她要全力以赴去攻擊,希師妹的尾閭沒有問題。
他懷中的小嬰兒安靜地看著這個場景,仿佛也知道這是一場決定生死的鬥爭。
“哦”一聲,那些纖細的毛發紛紛斷裂,月光下銀光閃爍,隻聽到一串串的慘叫聲,如同鋼絲一般尖銳的頭發徑直刺入那兩個人的臉頰,他們的眼睛被刺穿了,晶狀體隨之破碎,鮮血四濺,全部跌倒在地麵上。
月光下銀光閃爍,不斷聽到響起的“哎呀”慘叫聲,那些如同針尖般剛硬的發絲刺入了他們的頭部,一部分插入了他們的臉部皮膚,刺傷了他們的雙眼,接著,血流如注,他們向後摔倒在地麵上失去了知覺。
“太好了,您真的是神仙下凡,鏟除了這兩個惡人……”那些侏儒不停地喊著好。
白宗仁終於稍微鬆了口氣,趕緊走過去抓住師太的胳膊,深情地說:\\\"師妹,我...\\\"
師太微微一笑,輕輕地把頭靠向白宗仁的耳朵,悄聲說:“師兄,我下麵的腿好像動不了了。”
又是尾閭穴這裏的事,自離墨文叮囑過後,白宗仁和師太在外麵一直沒有同房,所以他不得不想到自己可能是中了毒,得趕緊去找雨田。
白宗仁告訴師太:“你先別亂動,一會兒應該就能恢複了。剛才我也是這樣。”然後轉過頭去,滿臉微笑地看著那些興奮的侏儒們。
“兩位俠士,真是壯哉,一出手就打敗了這兩個殘忍的家夥。”一個身高相對矮一些的侏儒稱讚他們。
“你們倆真是天生一對的佳偶。”另一個侏儒也笑著說。
說完,白宗仁就把小孩子交到了侏儒老爺子手裏,鞠躬作揖,禮貌地說:“謝謝大家誇獎!我今晚本來也沒想到居然遇到這種事情,仗義出擊,這是我身為江湖豪傑該做的事兒。現在惡人已經被我們打傷了,我這邊還有個小事想要麻煩各位。”
“盡管吩咐,我們一定照辦。”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
“剛剛那個嬰兒,還希望各位能幫幫忙找找他的親人,不知他們現在有多麼的焦急。”白宗仁輕輕地說。
“這當然沒問題,我們連夜就出去查訪,你盡管放心好了,大俠。”眾侏儒堅定地承諾道。
有一個侏儒突然指著地上問道:“那兩個惡人哪去了?”
眾人紛紛轉頭看過去,發現那兩個北方風水師已經消失無影,隻剩下一行血跡向山穀深處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