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弘文起了個大早,因為要去城裏。98年的公交車班次少之又少,每天從陳弘文家到城裏的班車隻有兩趟,一趟上午,一趟下午,而每趟車的時間就要3個小時左右,所以陳弘文沒的選的隻能做早上的車去,再做下午的車回來。坐在老式的公交車上,看著一個售票員在車廂裏來回的收著錢,一切都是那麼的親切。因為已經是冬天了,而那時的車又是沒有空調的,所以坐在上麵的陳弘文就感覺非常冷,特別是腳,過了一會兒就感覺凍著了,為了不讓腳生凍瘡,陳弘文隻要快頻率的跺著腳,跺腳的聲音和老式公交車的震動聲交融在一起,顯得格外的冬天。
到了城裏已經是中午了,陳弘文隨便的吃了點,就坐上開向雜貨店比較集中的6路公交車。到站下了車,陳弘文隨意的一抬頭,就看到附近有一家雜貨店,旁邊的一塊木質牌子上還寫著“出售電話磁卡”六個字,黑底白字的顯得特別明顯。走進店裏,看到看店的隻有一個中年婦女,正在那專心的打著毛衣,看都沒看門口一眼。
陳弘文就進去問道:“老板娘,這裏有電話磁卡嗎?”
“有啊,你要哪種的?”老板娘抬起頭說道。
“一共有幾種?”
“20元的賣30,30元的賣50,50元的賣70,100元的賣110,200元的就賣200,你要那種的?”
聽到老板娘說完,陳弘文就問:“那我要多買點的話是不是可以便宜點?”
“最便宜也隻能給你打八折,價格再低的話工商局就要來查了。”
聽到老板娘這樣說的陳弘文感到非常奇怪,買賣便宜點怎麼和工商局扯上關係了,於是就問道“:這和工商局有什麼關係,我們買賣磁卡又沒犯假?”
“這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是好像和郵政局有關,我說小夥子,那你還買不買?”
“買,為什麼不買,就用八折的價格,我這有640元,全買20的和30的,喏,這是錢。”陳弘文拿出手裏的640元錢,這可是他多年的壓歲錢攢下來的,而且還不是大麵額的100麵,全是小額的,10元啊,5元啊,最大的也是50元的。那時候還沒20元的呢。重生前的陳弘文後來用這些錢買了個SONY的隨聲聽,被家裏罵的要死。
買完磁卡的陳弘文並沒有急著馬上就回家,而是不緊不慢的走在90年代的老街上,那時候的街上根本沒多少私家車,出租車也不多,最多的是那種3輪的機動車和麵包車,兩條長約1000米的街,就算是市中心的繁華區了,街道的兩遍也沒多少的專賣店,很多隻是一間店麵的外貿貨,哪像後世的專賣店,那個氣勢,沒個4,5家的店麵都不好意思在市中心開專賣店。看著這座還沒發展起來的城市,陳弘文的心中有一股強烈的想法,既然自己重生回來了,就應該在這座城市裏留下屬於自己的烙印,屬於自己的文化。
“弘文,你怎麼在城裏?”一聲熟悉的聲音把正在YY中的陳弘文給拉回了現實。轉過頭看到一個梳著那時候很流行的55開發型的年輕人正麵帶微笑的看著自己。陳弘文看著這位有點熟悉的年輕人想了一會才想起來:“輝哥,今天不正放假嘛,在家悶的慌,就出來走走。”
“你都高三了還有心情出來逛啊,當心被芬姨知道了挨罵。”這位叫輝哥的年輕人是陳弘文的鄰居,就住在他家的隔壁,因為是在農村,鄰居走動的情況很頻繁,而大陳弘文5歲的沈耀輝也常和陳弘文走動,沈耀輝在讀書時的成績比較好,所以就會市場被陳弘文的母親叫來輔導陳弘文,相對的,和陳弘文的母親也就熟了,就親切的叫陳弘文的母親為芬姨。今年剛畢業的沈耀輝就被分配到市郵政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