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樓的書房走到別墅門口幾分鍾的路程,錢淩羽把他們倆這幾年都想了一遍。
第一次把趙逸書弄上床的時候,他覺得她就是個唯唯諾諾還一屁股債又不懂得保護自己的小姑娘。
她長得又挺好看的,看著也很清純,和他們圈子裏的人不一樣。
他原本想和她玩一陣就撤了,反正幾百萬對他來說不過是幾天就可以賺回來的小錢罷了。
可是那幾百萬可以拯救一個無辜的少女,讓她臣服於自己。
這多少都能滿足一個男人小小的虛榮心。
錢淩羽當時甚至設想過在短時間內用他的能力和資源把趙逸書從懵懂的女孩培養獨立的女人。
指不定在未來的很長時間內,他培養起來的這個女人回望當初會很感激他。
他想想那個成就感也不錯。
誰曾想,錢淩羽什麼都還沒做,也就跟她在雲翎居過了一段時間,他自己先栽了趙逸書的溫柔鄉。
她後來確實和他認識之初不太一樣了,她變得很獨立。
但錢淩羽發現她的獨立是她天生自帶的,他做的不過是給了她一顆真心,把原本的趙逸書激發出來了。
她本來就是一個自信又獨立的女人。
錢淩羽垂眸看了一眼懷裏的人,這次有點獨立過頭了,這麼危險的事都敢做。
想著想著,他就抱著趙逸書走到了外麵。
錢淩羽把她塞進車裏,“你自己一個人跑來找張海城,怎麼就不知道危險了?”
“我去M國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等我回來,我在臨城的時候,你再去解決這些事?”
他喋喋不休的,趙逸書覺得吵死了,但是也不敢吱聲,隻能聽他說,“你想自己去做,行,沒問題,但是你應該把那些資料交給警方處理,而不是妄想他去自首。”
是,確實是她妄想了,她昨天就後悔了。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遲來的親情也好不到哪去。
張海城在她拿出證據的時候,不僅沒有知錯的態度,還把她綁了。
錢淩羽沒著急坐進車裏,他一手撐在車頂,一手插著褲兜,在趙逸書旁邊說,“你這小身板給人再綁兩次就廢了。”
他想起那把抵在趙逸書身後的刀,他就心有餘悸的。
他這會兒還是非常生氣,“我看你是準備把我氣死,你再這樣擅自做這麼危險的事,我肯定活不過我爸那個歲數。”
趙逸書腹誹,能活到他那個年紀挺好的了,她沒說出口,她垂著頭,“我不想你摻合進來。”
錢淩羽給她豎起個大拇指,咬著牙說,“趙逸書,你真是好樣的!”
趙逸書扯起嘴角緩和一下氣氛,“你也是好樣的,你還把倫倫帶過來。”
行,兩個人都一樣,不管不顧的。
趙逸書真的不太喜歡計較那些對她沒怎麼造成傷害的事,“都已經過去了。”
她看了一眼後麵的那台保姆車,“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張海城現在沒了之前在別墅書房裏的戾氣,他一直垂著腦袋,好像一直在歎息。
不知道他在對自己做的那些錯事表示悔過,還是對自己當時沒有立即把趙逸書弄死感到後悔。
錢淩羽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她指的是張海城,“你想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