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弋也知道自己的打岔引得陳朔風不滿,便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陳朔風當時試探著爬上牆壁,唯恐又被掀下去,就先伸出腿試了一下。
要不說他也是膽子大,在有不明力量阻止他翻出去還敢伸腿打先鋒。
不過結果是好的,前麵沒有任何的阻隔,腿也沒有被莫名的力量截斷。
成了!
他心想著總算能離開了,便打算在牆上選一個比較適合下落的位置。
但變故就在這時候發生了,他原本以為那種莫名的力量隻存在於那麵牆外,也沒想到自己呆了那麼久的巷子也存在著。
他坐在牆上,毫無防備地後背傳來一陣巨大的推力,他一個重心不穩,一下子就從牆上摔落。
喀嚓——
他的左腿就那樣被摔斷了。
周末聽完,有些不可思議。
“有一種力量在困住你?”
陳朔風想了想,搖頭:“不,不是困住我,是困住了我們!”
他說起來時,都還心有餘悸。
周末閉上了嘴看向一直沉默的顧弋,他想知道顧弋有什麼看法。
然而顧弋此時戲精上身,一臉惶恐地盯著陳朔風,但又故作鎮定地點頭分析:
“這地方……這地方難道是……有鬼嗎?”
說到“有鬼”兩個字,顧弋聲音都壓低了許多,好像怕自己說話聲音太大,會驚醒某種東西。
周末後背莫名起了一層白毛汗,原本陰涼的巷子在此刻也變得陰森起來。而這一沉默,就突出了村子異常的寂靜。
沒有花鳥魚蟲的聲音,沒有風,也沒有人生活。
三人的心跳和呼吸在寂靜的巷子中清晰無比。
周末看著一臉驚恐且隱隱發抖的顧弋,腦門上隱隱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怎麼感覺顧弋的驚恐那麼假呢?可是他的表現卻又那麼的真實,比他都還要真實。
陳朔風看著將近190的大小夥子被這平平無奇的陳述嚇得瑟瑟發抖,也有些無語。
但他也能夠理解,畢竟這種拉人進行遊戲的詭異力量,在親身體驗之前,任誰都會覺得是在危言聳聽。
線索交換完畢後,三個人麵麵相覷,顧弋隻顧著演戲沒開口說話,周末一本正經維持著高冷睿智的表情,陳朔風則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
也正如顧弋所說的,周末不說話時是最睿智的時候,陳朔風很明顯把大部分注意都放在了周末身上。
周末:“…………”
顧弋也知道周末這膽小的尿性,遂‘大著膽子’開口打破第二次的沉默:
“那個……哥,我們問問困住你的巷子在哪個方向嗎?”
問到這個巷子,陳朔風更加警惕了起來,他眯起眼睛看了看顧弋,隨後指著身後的方向,說道:“從這個方向直走,往左拐去,直走穿過兩條胡同道,最後再右轉直走兩百米,就到了我說的巷子了。”
顧弋千恩萬謝,仿佛陳朔風對他有大恩大德一般,假得周末高冷的表情幾乎都要繃不住了。
陳朔風走後,顧弋一秒變臉,拂了拂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帶著周末往陳朔風出現的方向走去。
周末怕隔牆有耳,跨出一步貼近顧弋,小聲開口:“顧哥,你剛才說的那些線索,是真的嗎?”
顧弋無語地瞟了他一眼:“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種情況下你全都說真話等於找死,估計那個人說的話裏,也沒有幾句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