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許方有些詫異,“昨天不是說好了嗎?”
“傻小子!”老史對著其他衙役揮了揮手,把前麵站著,觀察四處,完全看不到慌亂的壯漢帶去後。
才轉身繼續看向許方,“自從你爹死了,你從那悲傷中緩過來後。
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尤其是第一次砍頭之後,感受到那種人必然會死的暢快之後。
我就感覺到,你的心氣拔高了許多,這次,我讓你走,但是也要讓你看看與感受一下那種無能為力。
打磨打磨你的心氣!”
歎息著拍了拍許方,老史緩緩低語,“孩子,我之前不確定,但是現在,我可以告訴你。
你的那個親人這兩天就會死,這兩天,你就先不要走了,讓你這個親人再教你最後一點東西。
出去以後,記得低調做人!
也當做送他一程吧。”
微微歎了口氣,老史背朝著許方揮了揮手,朝著一邊走去。
而許方,此時早已經欲哭無淚,“我他奶奶的就是想趁著這點時間趕快跑路啊!”
看向老史離開的方向,許方心中滿是惆悵與無語。
一方麵老史的照顧讓許方記掛,一方麵小命此時就仿佛他許方在鋼絲上行走。
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吳乖的存在,讓他連告誡老史一聲都不敢。
看著許方呆滯的身影。
吳乖在牢獄空地的另一邊無語的搖了搖頭,有些疑惑的嘀咕一聲,“我沒那麼可怕吧?”
旁邊。
規規矩矩坐在旁邊看著地麵螞蟻的眾人,雖然不知道吳乖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但還是無比沉默的點了點頭。
“算了,你們自己待著吧,”吳乖微微搖頭,這牢獄裏他需要的信息是一點沒有。
其他人甚至都不清楚明天那個雷刀會不會來。
這個信息無法獲取,其他的什麼消恩會的信息倒是基本摸了個清楚。
隻是可惜,那些信息對吳乖沒有絲毫作用。
腦海中這些念頭一閃而逝,吳乖也懶得繼續停留,直接朝著牢房爬去。
“呼!終於走了啊!”
隨著吳乖離開,本來無比端正坐著的十二人與其他幾個臉色蒼白的身影頓時一癱。
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不住的大口呼吸起來。
“鐵膽?你們怎麼回事?今天居然這麼安靜?”
一個幹瘦,頭發亂散,白色囚服破爛的精瘦中年人見吳乖離開,瞬間癱坐一團的眾人。
帶著好奇的走向一個身材高大,看著無比麵善的圓臉中年男人。
也是吳乖牢房裏麵,幾個比起被吹死的壯漢略低的人之一。
“還有昨晚,那個被關進去的新人你們居然都沒碰?”
圓臉鐵膽帶著無語的看了幹瘦中年人一眼,“你踏馬有話直說!
這裏誰不知道你毒蛇的大名?
還要裝模作樣的打聽消息!”
“咳咳,這不是有備無患嘛!”毒蛇也不惱怒。
笑著站在即便坐下,卻依舊和他毒蛇一樣高大的鐵膽身邊。
見鐵膽麵色開始惱怒,也不再去繞彎子,附在鐵膽耳邊開始低語。
砰!
狠狠捶了地麵一拳。
鐵膽怪異的看向毒蛇,“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