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下大車後張樹也賺了錢,張家公公雖然覺得買車不是正經事,誰家不是種地,沒有誰這麼不踏實,可看到兒子確實買下車幹得不錯,他也是心裏感到驕傲的,沒有在說張樹什麼。
可沒有想到,一段時間裏大車突然沒有了生意,張樹運輸沒有了生意,沒有新的運輸渠道,要給司機開工資,又要交利息,一下子資金欠缺,他還不上了大車的利息,被困在低穀裏,欠的錢越來越多,他隻能問張家老公公張口。
“爸,我就借一段時間,等我把車開出來,到處跑一段時間,我就沒這麼難了”,張樹一向倔強,很少低頭,他神情難堪,可不把車開出來,沒有來源,他無法走出困境。
“我就說,咱們就是農村人家,不是大老板,你非要買車,這下賺不了錢還要賠錢,”張家老公公生氣的罵著張樹,十分決絕的說“我不管,你自己欠的錢,自己想辦法,我還有老二老三要管”。
張樹聽到張家老公公的話,更加生氣,從小身為老大,家裏偏心小的,自己買車也是想做生意,賺到錢不說什麼,賠錢了就是自己一個人的錯,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能有出息的。
張樹沒有辦法,借的錢不夠,本來大車過一段時間就有生意了,可大車沒法開出來,為了籌錢,他隻能賣了大車,可利息這段時間又多了,賣了大車後,他欠了一屁股債,還有欠債的利息,孩子還小,他還要養媳婦姑娘和兒子,一下子他陷入困境,被打擊的十分落魄。
皮皮還小,沒有感覺到家裏的變故,可從前意氣風發的張樹一下子被打擊到底,媳婦張文看到家裏的變故也是急的不行,可看到丈夫張樹的樣子,她也怕打擊到張樹,隻能讓自己不那麼焦急,安慰丈夫,“沒事,我們還年輕,大不了我們出去打工,總有出路的”。
可那一大筆錢壓在張樹一家人身上,讓他們說不出話來,張文在想:皮皮要上小學,兒子還要上學,讓婆婆照顧她們,她也不樂意,隻能把孩子帶上了。
張樹和媳婦帶著孩子到了城裏,他找了一份司機的工作,讓媳婦照顧孩子,可這份工作並不輕鬆,他常常要白天跑完晚上接著跑,一直有一個月,即使年輕,可這樣長時間的疲憊,讓他的頸椎開始疼,可不幹更要不到工資,他總覺得男人應該頂天立地,還是堅持了下來。
為了緩解家裏的壓力,張文找的一份工作,她的文憑不高,隻能先從服務員做起,從前清閑的生活不複,可這個從前潑辣的女人並沒有抱怨,和丈夫一心想把欠的錢還清。
張文心想:就算一下子還不完,我們還年輕,總能活出頭來,做著辛苦的工作,讓她更想孩子能好好學習,長大後能活得比她們好。每次把辛苦賺的錢給別人的時候,張文就感到心疼,可她也隻能讓自己堅強起來,盡管生活很拮據,可她從來沒有在孩子上虧待過皮皮和皮皮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