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已經給她準備了兩人份的夥食,
據她自己說大概也就六七分飽,
而且怎麼吃也不胖,
都上高一了,還會讓人誤認為是初中的小妹妹,
吃下去的食物,大概都化成了小胳膊上的肌肉。
要不是吃了貪婪之種,吳涼夜力氣都比不過絨絨。
據說在櫻華女子高中的新生裏實力數一數二,
學習成績也不錯,
有望考一個好大學。
到時候找一個好工作,姨媽也不用這麼累了。
“看著我幹嘛。”絨絨稍稍歪頭問道。
“不用那麼急沒人和你搶。”
吳涼夜失笑,伸出手拈掉絨絨嘴角的飯粒。
破碎和撞擊聲突兀在樓下響起,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吳涼夜從椅子上站起來,
“吃吧,吃完學習別偷懶。
我下去看看。”
吳涼夜關上房門表情一變,快步走到了樓下,
剛下樓就看見碎了一地的白瓷酒瓶,還有倒的七零八落的椅子。
一頭黃毛穿著製式服裝的背影剛走出門外。
姨媽正在給酒客們道歉。
吳涼夜默默幫忙收拾地上的碎片,扶起倒下的椅子,
“又是來收治安費的?”
姨媽苦笑,不言而喻。
治安費,換了個好聽的名頭而已,實際就是保護費。
妖獸、魔物禍亂的情況一直得不到根治,
人手緊缺也是讓各國都頭疼的問題,
這讓半官方和黑色群體有了借此牟利的餘地。
也讓日薄西山的極道再次煥發了生命力。
姨媽一家難以離開這裏,
歌室町處於城市的中內層還算安全,
到了城市外層治安更差,又沒有其他營生的手段,
隻能在這裏忍受越來越過分的盤剝。
“花屋組嗎?”
吳涼夜喃喃,腦海裏浮現那個穿著製服的黃毛。
......
黑木家,屋閣古色古香的尖頂別墅裏,
“老爺子在書房等你。”黑木一男麵無表情的說道。
黑木昌二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麵露戲謔的表情。
黑木勝治麵容頹喪,大哥的冷漠和二哥的冷嘲熱諷讓他感到呼吸困難。
走到父親書房外,黑木勝治用盡了力氣才抬起手敲了敲房門。
等了會後,開門走了進去,隨後將門輕輕帶上。
頭發黑白參半的父親在看書,
黑木勝治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弄出稍大的響動。
站在一旁等候的時間過的如此難捱,
書房裏靜的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終於,黑木文雄放下書,緩緩開口道,
“我對你很失望。”
“是我大意了。”黑木咬著牙辯解道。
“不,從表現出的實力來看,他確實比你強。”
黑木文雄毫不留情的指出這點,話鋒一轉,
“敗給比自己強的人並不丟臉。”
黑木感到困惑,不明白父親是什麼意思。
“知道你那位小同學在比試前說過一句什麼話嗎?”
黑木搖搖頭。
黑木文雄突然露出一絲笑意,
“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敗。”
“我對你失望,不是因為輸掉了一場比試,
而是你輸掉後喪家之犬般的醜陋樣子。
黑木家的孩子麵對挫折不該是這個樣子。”
黑木文雄的語氣變得柔和,
“你要活到我這個年紀,還會麵臨很多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