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刀叫石間虎徹。”
花屋裏虎平舉著刀,樸素的木棕色刀鞘,刻著黑色的經文。
輕輕拔出刀來,銀色的刀身,淺銀色的刃紋,如一泓清澈的流水,
這把刀沒有刀環,看起來比睚眥短一些,
“傳說普通人用它也可以輕易的斬碎岩石。”
隨著刀完全拔出,
吳涼夜眼中,花屋裏虎的身體逸散出一層深紫色的霧氣,如火焰般升騰明滅,
石間虎徹握在花屋裏虎手裏又像老虎的鋒利獠牙。
“那麼,你準備好赴死了嗎?”
吳涼夜高舉睚眥擺出示現流的起手姿勢,笑道,
“算命的說我能活到99,還會被富婆包養呢。”
“命運。”
花屋裏虎呢喃著兩個字,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一步步走到兩丈外,
桃之助眼裏,二人幾乎同時動作,刹那交錯,背對背短暫停頓過後,
吳涼夜的肩膀上濺起一抹血花。
花屋裏虎轉過身繼續擺開架勢,
“隻有既成的事實才是命運。”
吳涼夜也重新擺好架勢,
“你這家夥真不懂幽默。”
花屋裏虎的和服下擺無聲無息的破開一道口子。
二人再次對攻,一觸即分,謹慎拉開距離,吳涼夜的右肋流出鮮血。
花屋裏虎用拇指抿了下臉頰上的傷口,露出回憶的表情,
“以前也有人這麼說過我。”
“是一個女人吧。”
吳涼夜笑著,二人再次換了一劍,
吳涼夜右臂多出了一道傷口,花屋裏虎胸口被劃出一道淺淺的刀痕。
“老虎的鮮血。”
吳涼夜感受到微薄的力量從刀身傳回體內,
他一把脫掉濕潤破爛的衣服,用刀身側麵擦拭身上的傷口,
流失的血氣被刀身吸收,又化為能量反哺回身體。
“不得了的凶器。”
看到刀身吞噬血液,花屋裏虎評價道。
“彼此彼此。”
石間虎徹依然寧靜清澈,交擊這麼多次,沒有一絲傷痕。
斬在吳涼夜身上的傷口仿佛因為某種魔力而無法止血,並且逐漸麻木失去感知。
吳涼夜驀地想起一個傳說,
古代的人斬會拿人試刀,高絕的劍技加上名刀,
被斬的僧人感覺不到疼痛,走出七步後才飆血而亡。
“啊,不是傳說,是劍豪生死鬥裏的故事。”
吳涼夜看向對麵穿暗紅和服的男人,
“說到這本漫畫,周一可能回不去學校了。”
《劍豪生死鬥》又名“死狂”,意即沉醉於死亡。
外麵的雨傾泄成暴雨,時而雷聲轟鳴,電光閃爍,
屋子裏燈光溫暖,照亮棕色的木製地板,
短暫的嬉戲結束,二人激烈的對攻,身形騰挪,兵刃相擊,
花屋裏虎使用近乎藝術的鏡心明智流,
動作揮灑自如,儀態優美,紫紅色和服上金蝶紛飛,宛若起舞的鬼神。
吳涼夜高舉著刀,劈斬八方,大開大合,像是妄圖抗拒神明的野夫。
血液在肌肉勻稱的身上蜿蜒流淌,像是奇異古怪的圖騰,
吳涼夜第一次知道人可以流這麼多血,
遍布傷痕的身體幾乎完全麻木,
飽飲鮮血的睚眥將能量傳回身體,使體內的能量反常的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