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打了一架,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血流的有點多。”
看著吳涼夜剝低頭橘子的樣子,
鬆尾先生似乎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感慨道,
“年輕真好啊。”
“鬆尾先生是因為什麼病住院呢?”
“我沒有病。”
“沒有病?”
鬆尾先生躺到病床上,
“是啊,沒有病。”
吳涼夜奇怪的看向鬆尾先生,
“沒有病還想住院本身就是一種病吧。”
鬆尾先生笑道,
“哈哈,這麼說也沒錯。”
“我啊,隻是喜歡這裏的環境。”
吳涼夜鼻子裏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即使不用出去走動,也能感受到疾病、忙碌和死亡的氛圍。
“這位老先生腦子也不太對路啊。”
......
“小姐,什麼同學值得你特意來看望?”
“就是同桌啦,服部叔我去去就回來。”
涼子關上車門,拿著果籃走進醫院。
徑直來到吳涼夜所在的病房。
吳涼夜正一邊擼貓,一邊刷著怪俠客棧的灌水區。
“哈!”
吳涼夜一個激靈,手機差點沒拿穩。
“涼子,你怎麼來了?”
涼子把果籃放在床頭的櫃子上,
“還好意思說幾天不見又傷的這麼重,一個人去衝極道組織,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吳涼夜撓了撓腮幫,推出葡萄,“我新養的貓,擼嗎?”
涼子把小葡萄抱在懷裏,聞到一股好聞的麝香,火氣消減了不少,
“你不去還漫畫,超期要扣錢的哦。”
“你大家大業還差這幾塊錢。”吳涼夜心說。
又看看鬆尾先生的方向,
“別在醫院裏大聲喧嘩,還有其他病人的。”
涼子這才意識到鬆尾的存在,歉意道,
“不好意思老先生。”
鬆尾擺擺手示意沒關係。
涼子坐在病床邊輕輕的擼著貓,也不看吳涼夜,
吳涼夜也看著葡萄,不看抱著它的涼子。
鬆尾先生笑嗬嗬的看著兩人,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輕聲道,
“年輕真好啊。”
第二天一早,吳涼夜被尿憋醒,
睡眼惺忪中,伸腳到床下找拖鞋,
踩到了什麼觸感奇怪的東西。
吳涼夜睜開眼,腳上沾了紫色的晶瑩粘稠的東西。
抽了抽鼻子,聞到一股濃鬱的麝香味。
“葡萄?”
吳涼夜四下看了看,葡萄趴在窗台上曬著太陽。
聽到這邊的動靜,葡萄拿無辜的大眼睛看了看吳涼夜,又看到他腳上沾著的東西,裝作無事的扭回頭看向窗外,好像在說我什麼也不知道。
吳涼夜扯了張紙把腳擦幹淨,走到窗邊,提拎起葡萄的後脖頸,
“你這濃眉大眼的家夥,竟然也隨地大小便。”
“明明都沒吃什麼東西,哪來的排泄物?”
吳涼夜先找了一圈,隻在自己床下又發現了兩塊不大的便便,
“幸好今天起的早,要不讓護士姐姐看到就麻煩了,知道不。”
葡萄歪著頭有些懵懂。
“傲慢果實開的都是吉祥物嗎?”
吳涼夜打了個哈欠,走過長長的走廊到廁所裏放完水,給西鄉去了個電話,
“昨天你不是說要來看我嗎,來的時候順便帶個貓砂盆。”
“什麼我要用啊。”
“我養貓了。”
吳涼夜走出衛生間,不經意看了眼走廊更裏麵,立著一道藍色的門,門把手拴著鐵鏈和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