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此刻的攀比心作怪,程立放很多次多管閑事,她從來沒有表示過嫌棄,而他隻是抓住一次她的肩膀,她就接受不了了。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就輸給了程立放?
程立放看在眼裏,裝作沒看到,偶爾還會刺激一下戡世子。
“蘭芳,你為什麼每次逛街都是喜歡亂跑?”
鍾鳴珂跟他講過,鍾雲嬙一旦走到家門,去到人多熱鬧的地方,整個人都變了,東跑西跑,話變得非常多,像脫韁的馬馳騁在草原上,完全不受控製。
“因為喜歡。就跟你們喜歡去憶章台一樣,流連忘返。”
程立放無言以對,她可真是會說話。鍾鳴珂說的沒錯,她的確是不受控製,說話也不過腦子。
“你哥喜歡去憶章台,三天兩頭去,結識很多紅顏知己。”
鍾雲嬙停下腳步,看向程立放,看他麵無表情,碰了一下他的肩膀,麵帶笑容地問他,“我誣陷你了?你覺得你很委屈?”
程立放並沒有生氣,反正嘛,眾人皆知鍾鳴珂帶著一眾公子出入憶章台,這筆風流賬他願意認下。不過,跟鍾鳴珂相比,他那點事,算不得什麼,小巫見大巫而已。
鍾雲嬙見程立放沒回答,又用頭碰了一下程立放的肩膀,“你真生氣了?”
“沒有,往後我向你哥學習,爭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鍾雲嬙拽住他的胳膊,“你理解錯了,我說的是反話,我不是勸你沉溺風月。”
是她理解錯了,程立放不可能沉溺於風月。程立放佯裝皺著眉頭生氣,“男人嘛,一筆風流賬是風流賬,多幾筆風流賬也是風流賬。本著不虧待自己,總是要多幾筆才好。”
鍾雲嬙沉默了,這話很熟悉,“你怎麼學我說話?”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所以記住了。”
鍾雲嬙恍然明白,程立放是有意跟她開玩笑,便不再攔著他,轉身往前走,還不忘揶揄他一句,“你記住好了,反正又不損害我的麵子。”
一個姑娘跟一個男子談風月場所,毫不避嫌,戡世子看在眼裏,覺得有失體統,當然了,他也有些羨慕程立放,鍾雲嬙從未在他麵前如此說過話。
程立放看著她雙手別在身後,支撐起鬥篷,大步走向前,耀武揚威的模樣,很是快樂。曾經去鍾府,趙城言隻顧著鍾鳴珂,若是多看她一眼,像趙城言帶著趙好出府玩,她的日子應該也會很快樂的。
人生殘酷,沒有回頭路,程立放想要彌補的時候,也沒有幾天機會了。
鍾雲嬙看到攤位上擺出來的小玩意兒,想起了小歡。小歡喜歡這些小玩意,買了帶回去,給他一個驚喜。她站在攤位前,認真查看,仔細查看。
“你喜歡小狗?”
她喜歡狗,不過,她對這些陶瓷玩具小狗並不是很感興趣,有了,擺在房間裏,沒有,倒也不是追求一定要買。
攤主見鍾雲嬙身後站著兩位穿著雍容華貴的公子哥,內心竊喜大買賣來了,極力向鍾雲嬙介紹陶瓷狗。
“姑娘,您喜歡,這幾個都買了。我虧本賣給您。”
鍾雲嬙原本打主意,挑選幾個買,但是聽到攤主這樣說,放下手中的小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