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的孩子考不上,可以繼續吃喝玩樂,我不行。我爹說了,隻要我的名字沒有上榜,他會拿著那條麻繩,把我吊在房梁上打。”
原來不是要勒死你,還留你一條小命。趙城言覺得自己白白替莊子束的生命安危擔心。
“你就好好學唄,你父親,你哥,那都是很有學問的人,你的腦子肯定也很好使。”
莊子束不想再說跟看書有關的話,又提及鍾氏兄妹。
鍾鳴珂還沒有找到。
“還有人找嗎?”
“有,還是禁軍在找。陳氏兄弟還在奉命行事。”
找了這麼多天了,人還沒找到,鍾鳴珂也許沒了。莊子束不是詛咒鍾鳴珂,而是他曾聽陳立遇說過,西山馬場那個地方,即便是訓練有素的禁軍,一旦失蹤了,也很難找回來。
“蘭芳呢?和親定了嗎?”
趙城言也不了解她的情況。他從父親那裏打聽到,鍾介城已經向聖上表態,鍾府上上下下服從聖上的旨意。
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是,赫連郡主的父親幫著鍾雲嬙說話,多次向聖上呈述,漠北苦寒之地,蘭芳身體不好,怕是無法適應那裏的生活。
“好在赫連家還講良心。啟玉為了救赫連蘅至今不知去向,如果他們把蘭芳留在臨都,也不枉啟玉——”莊子束說不下去了,啟玉救人跟蘭芳和親是兩碼事兒。
“漢青,你父母允許你出府,你找個機會見見赫連蘅,了解一下蘭芳的情況。”
莊子束被關在家裏,還是有些用處的,都能想到赫連家知道蘭芳的情況。聽父親講,鍾介城都已經好久沒有見到蘭芳了。赫連家的人估計也沒機會接觸到鍾雲嬙,他們家願意出來救鍾雲嬙,是想通過此事償還啟玉救助赫連蘅。
“我擔心蘭芳到時候直接被送去漠北了。”
趙城言也曾這樣擔心過。當年,程立放的姐姐被帶走的時候,也沒有機會回府跟父母家人告別。蘭芳的處境要比程姑娘的處境更加淒慘,家人對她不聞不問,她隻能任由朝廷擺布。
“知行,你讓我找赫連蘅還不如你跟你哥說說。你哥整日見到吳其遠,也能見到戡世子,他們平日執行聖上和齊王爺的命令,應該更清楚蘭芳的近況。”
莊子束不是沒問過,而是他哥哥也不知道。
“你哥也不知道?”
“是的,吳其遠說不知道,我哥又不能逼問戡世子。”
“連蘭芳患上的什麼病,也不知道嗎?”
到現在為止,大家隻知道鍾雲嬙患病了,類似於天花的病。鍾介城對鍾雲嬙已經放棄了,讓外界更加肯定鍾雲嬙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
“你家的兩個小廝回來了嗎?”
“沒回來。我父親也不能開口問。”
話,說到這裏,兩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事情發生了,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被你爹娘關在府裏,不能出府。我也不能隨便出府。前些日子,我去鍾府,想打聽情況,剛出府沒多久,我家的車夫發現有人跟蹤我們。”
莊子束被關在府裏,也不完全是父母的意思,趙城言被人盯上了,很正常,如果他出門,也許也會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