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宴拿著筷子的手逐漸用力,開始緊張。
宋瓷咬著唇,努力回憶著:“我記得我被人在監獄欺負,他們總會說薄矜遠的名字……我記得他囚禁我,我還記得他……”
宋瓷忽然哭了:“他強bao了我。”
宋瓷看著遲宴:“我這樣了,你還喜歡我嗎?”
遲宴苦笑了一下,看著宋瓷很認真的說:“貞潔隻是人們發明出來禁錮女性的靈魂枷鎖,而你的靈魂,是最幹淨的。”
人,總是需要一點精神和力量去支撐。
在這一刻,宋瓷仿佛透過遲宴,找到了支撐自己的力量。
“你說得對,我會堅持下去的的,我是幹淨的,肮髒的是那個惡魔。”
遲宴給她又夾了一塊肉:“嗯。”
宋瓷笑著,吃了那塊肉。
這一幕,讓遲宴產生了一種錯覺,一種宋瓷和他有一個家的錯覺。
如果他們真有一個家,應該也是這樣的。
“爸爸媽媽……我記得,爸爸媽媽的骨灰還在那個男人那裏。”
遲宴安慰她:“你先吃飯,等你吃飽了,我們去找薄矜遠,把伯父伯母帶回來,好生安葬。”
宋瓷急忙點頭。
——
江攸白的專輯大賣,出品方舉辦了慶功宴,邀請所有主創出席。
江攸白第一個想到的,是把宋瓷也請來。
從上次那場意外,他已經很久沒見她了。
灰姑娘好像真的消失了。
他跟林卿打探到了宋瓷的一點消息:已經破產的宋家大小姐,傷害過養妹,坐過牢,心狠手辣……
這些話,江攸白自然不信,他見過的宋瓷脆弱又易碎,反而自己的身上都是傷痕。
可他又知道,聯係宋瓷,隻能通過薄矜遠。
他很討厭那個男人,像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不知底數的惡魔。
他忽然想到了遲宴。
江攸白和遲宴不算熟,遲宴父親的公司隻能算是附屬江家的合作對象。
但江攸白打電話時,還是格外禮貌。
“你好,我是江攸白。”
遲宴知道這個男人,看宋瓷的眼神很不對勁。
遲宴看了一眼在看書的宋瓷,特意進了臥室接電話。
“你好。”
“我想邀請宋瓷來參加今晚的專輯慶功會,能幫我聯係一下她嗎?”
“她生病了,去不了。”遲宴說完,就要掛電話,卻被江攸白急忙攔住。
“什麼意思?”
“江先生,這些就跟你沒什麼關係了。”
江攸白一怔,自然聽出了遲宴語氣裏的不善。
“抱歉,我隻是想……宋瓷小姐應該會很想要參加自己作品的慶功會。”
說完,江攸白掛了電話。
遲宴看向宋瓷,這段時間,因為什麼都忘了,她很懷疑自己的價值。
如果,連她曾經最在意的配音夢想都要舍去,宋瓷怕是真的會迷茫。
而自己,不也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薄矜遠?
“宋瓷。”
宋瓷聽見聲音,抬頭看她。
“等把伯父伯母帶回來,晚上我帶你去一個慶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