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再打開,宋瓷已經穿戴整齊,她看了一眼樓下的人都安然無恙,心裏默默的鬆了口氣。
其實昨晚一整晚,宋瓷已經想明白了。
不管她是誰,不管她愛誰,現在對她最好的,是遲宴。
遲宴保護了她那麼多次,她也該去保護遲宴。
薄矜遠於她而言,是什麼樣的存在,不重要。
人不能總是感歎月色美好,總該也學著向太陽看,往光亮走。
“宋楚呢?”車上,宋瓷冷聲問。
“……”沈時不知該回答什麼,總不能說,是在養胎吧?
宋瓷沒再問,她知道跟助理沒什麼好說的,等會見到薄矜遠,跟他談。
她要去當麵確認一件事。
宋瓷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感受最後的平靜。
\"刺啦!\"
刹車聲響起,一陣尖銳刺耳,車忽然停了下來。
宋瓷睜開眼睛,就看到車窗外麵有很多身影。
沈時和前後兩車的黑衣人衝下了車,可對方人更多,從麵包車裏紛紛鑽了出來,直奔宋瓷的車。
那幫人帶了電擊器,薄矜遠的人毫無勝算,幾分鍾就全部躺在了地上,連沈時也未能幸免。
宋瓷錯愕的看著眼前這群不速之客,她的臉上有些驚慌,努力維持鎮定。
車門被打開,彪形大漢笑的令人作嘔。
“宋瓷?”
宋瓷沒說話,那人便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對比著宋瓷的臉。
“就是她,帶走。”
另一個精瘦的男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塊黑頭套,粗魯的準備套給宋瓷。
宋瓷略微嫌棄的擋住:“我自己來。”
大個子笑了笑:“大哥,這可比那個癱子安分。”
宋瓷在布套裏皺了皺眉,癱子?是誰?
她被拽上了麵包車後備箱,推搡的塞了進去。
車子揚長而去,沈時痛苦的爬了起來,他捂著胸口,嘴角流血。
那輛麵包車上的人顯然早有預謀,車速極快,又沒有防禦措施,沈時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這樣中招了。
他咬牙撐著身體站起,給薄矜遠打去了電話:“先生,宋小姐被劫持了。”
薄矜遠的語氣依舊淡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知道。\"
沈時愣了愣:\"你知道......\"
薄矜遠沒有再說話。
沈時隻覺得心涼了半截。
如果說,宋瓷對於先生來說,真的那麼重要,為什麼,先生不阻止?
難道先生就不怕,宋小姐出事?
......
麵包車開進了城郊荒蕪的廢棄工廠裏,車廂內,宋瓷坐在一把椅子上,背靠著車窗,等到車子停下來,宋瓷被拉了下來,有人一把車開了她的頭套。
突如其來的陽光讓宋瓷睜不開眼,她猛的閉上眼睛偏過了頭,等反應過來後,才緩緩睜開眼睛。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宋瓷看著這些陌生的男人,語氣很是平靜。
其中一個大個兒男人嘿嘿的笑了幾聲,露出滿口黃牙,他的手指摸索著宋瓷細嫩滑膩的肌膚,嘖嘖道:\"宋瓷小姐,我們也是受雇於人,你問我們,不如想想自己得罪過誰。”
受雇於人?宋瓷蹙起了眉。
自己是從薄矜遠手裏被劫持過來的,肯定不是他。
那個宋星恒?聽說他為了躲避薄矜遠的怪罪,跑到國外避風頭了。
那會是誰?
她轉動著脖子,看了眼四周,發現這裏是一棟破敗的倉庫,她被關押在這裏,想要逃跑簡直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