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道,\"是玩欲擒故縱還是玩欲拒還迎?\"
\"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她的態度讓薄矜遠有些惱火:\"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耍花招了!你以為我還會因為在乎你而心軟?\"
宋瓷的眼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淡淡道:\"我也沒覺得你還會對我心軟,我不是宋楚。\"
宋楚天真,又愚蠢。
“宋瓷!別忘了,我現在動動手指就可以毀了遲宴,還有江攸白——雖然我動不了江家,但我完全可以在他所謂的夢想生涯上劃上無法抹去的一筆汙點。”
提起遲宴的名字,宋瓷的臉色變得慘白,她握著筷子的手都是顫抖的,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她看向薄矜遠,淡漠的說:\"你敢動遲宴,我會立刻死在你的眼前。\"
薄矜遠的瞳孔驟然縮緊。
宋瓷繼續說:\"我說到做到,我會恨你一輩子,一定比宋楚更恨你!\"
薄矜遠的目光變得幽深:\"那你就恨吧。\"
他扔掉手中的筷子,準備轉身離開。
突然,他又停了下來:“吃一點吧,不然可沒力氣恨我。”
他抬腿離開,沒再看她一眼。
……
之後的每一天,薄矜遠開始回來,隻是回來吃飯。
但是他沒有和她說任何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薄矜遠最近確實忙,他不是握著空權的空架子,前段時間去大理已經放任公司那幫老東西虎視眈眈,所以這次回來要操心的地方也就多了,一連拔掉了幾個爛釘子,外麵的風險也接踵而至。
尤其是——最近從來不在商圈涉獵的江家也開始動作頻頻,小把戲不止,不用想,一定是因為江攸白介入了。
要不說江氏那個董事長疼這兒子,為了兒子的一句話,連薄氏都願意得罪。
他們的力量不小,就是奔著壓製薄矜遠去的,但薄矜遠也不是好惹的,現在兩家是針鋒相對。
薄矜遠畢竟在商圈穩紮穩打這麼多年,江家的那些施壓也不過隻是皮肉之癢,就是有些煩人罷了。
憑這個,想讓自己放了宋瓷?
未免有點太天真了。
宋瓷的手機被收了,她百無聊賴的在空蕩蕩的別墅裏翻翻找找,薄矜遠學聰明了,把書房之類的地方都上了鎖,還讓這幾個傭人都不要和宋瓷說話。
這些傭人都是新來的,他們都以為宋瓷是薄矜遠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對她的臉色不算好,甚至還有傭人偷偷的議論她,說她坐過牢,說她是落魄千金,還說她腳踏兩隻船,因為有人認出了宋瓷就是前幾天江攸白輿論風波的女主角。
宋瓷聽到這些議論的時候隻是一笑置之,這樣的議論她早就習慣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薄矜遠很晚的時候才回來,帶著酒味,還帶回來了一個女人。
女人一頭金色長發披散在肩膀上,容貌豔麗,身材姣好,費力攙扶著薄矜遠,兩個人的身形挨得很近。
宋瓷站在樓梯上看著薄矜遠和她進來,麵不改色。
女人仰頭看見宋瓷,露出勝利者的諂媚一笑:“請問,薄先生的臥室在哪裏。”
宋瓷指了指走廊的另一頭,女人眸中閃過一絲意外,宋瓷的反應似乎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薄矜遠半醉不醉,手掌緊緊的箍著女人嬌小的肩膀,抬頭看向宋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