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的表情明顯抽搐了幾瞬,可轉瞬間又恢複正常,但這微小的表情動作當然逃不過凡塵的雙眼,更何況,當初是花火同意選擇成為了歡愉使者,但,在一直尋求樂子的同時,她真覺得自己快樂過嗎?
“你給我說這些話是何意思?如果是想勸我回頭,那你最好掐滅這個念頭,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一個來曆不明的無名客,你根本不了解我們假麵愚者的本質。”
凡塵輕哼一聲,淡淡回應道:
“的確如此,我們又怎能懂得你們這群假麵愚者到底懷揣著怎樣的想法?不論是尋找樂子,還是製造樂子,皆是如此,畢竟這就是你們作為樂子人所追尋的樂趣所在。”
“但,你跟桑博那個老男人不同,你似乎說過,束手束腳是歡愉的大忌,但你真覺得你曾做過的一切都沒有束手束腳過嗎?包括從前的你,也是如此嗎?”
一向嬉皮笑臉的花火此刻卻陷入了罕見的沉默,隻是默默的盯著凡塵,嘴唇蠕動的卻半天沒能說出一個字,這番話,她似乎無法反駁,也沒有任何的理據可以將其反駁,這個少年,似乎很了解她。
“你跟我說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與其在這裏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倒不如去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呢,畢竟如今的匹諾康尼,是什麼樣的處境你也清楚吧。”
凡塵隻是搖搖頭,麵帶笑意的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那我就先行告辭了,再會,不過,花火,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歡愉對於你來說可能是最好的依托,你能在其中找到無限的樂趣,這一點我沒法否認。”
“然而,任何事情皆如同雙刃劍,你執意選擇成為歡愉,且執拗地認定自己便是歡愉。但是,你可曾知曉,你內心真正渴望的究竟是何物?歡愉是否真的能夠賜予你所期望的一切?再者,你是否真正體驗過快樂的滋味?
留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凡塵便瞬間消失於花火眼前,在無任何的蹤跡,隻留下花火獨自一人站在原地,還在琢磨著,凡塵剛剛留下的話,曾經被封閉的內心似乎也開始被觸動.............
與此同時,在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列車組的身影出現在此處,正是星,姬子,三月七,楊叔,幾人正竊竊私語,似乎在謀略著某種計劃?
三月七:“凡塵,這家夥怎麼關鍵時刻不在?砂金那家夥好像還發消息邀請我們去什麼劇場觀看什麼表演?這麼離奇的嗎?公司的人還有機會登台演出了?”
星:“誰知道?但公司一向行事詭秘多端,我們也不好揣測他們的目的,但砂金這家夥,似乎是個例外,這次邀請我們前去劇場似乎也是一場他預料之內的賭局?”
姬子:“這一切情況都尚且不知,問題是,可可利亞為何不見蹤影了?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過她了,不知道她在幹些什麼?”
楊叔:“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主要還是凡塵不在這裏,難說,或許有他在,我們應該有辦法去應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劇場表演,畢竟那家夥最喜歡賭,這或許也是他安排的一場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