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塵緣……”
該死,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和曲無容的行蹤的?
“你跟曲無容……”
聰明如姬冰雁,他已經明白了倆人的關係,但也確實感到很意外。當初在沙漠裏見到的一點紅,雖然性情冷峻寡言,卻重情重義,有江湖男兒之氣,姬冰雁對此人還是比較有好感的。
因為無花有意針對楚留香,當時是姬冰雁和中原一點紅先順勢被石觀音的手下抓住,赮畢缽羅領著楚留香胡鐵花悄悄跟在後麵。因為有赮畢缽羅幫助,最後大家直接來了個直搗黃龍。
在假意被石觀音抓住時,姬冰雁見過曲無容幾麵,對方麵帶輕紗,風姿綽約,但其實已經毀容,右手也隻剩下手腕,不禁讓人連連歎息。
之後他們著急與石觀音對峙,想到一點紅武功也不低,便沒有再多管他。石觀音死後,又遇上忘塵緣挑釁、畫眉鳥來信,當時他們又看一點紅像是有心事很著急的樣子,就匆匆告別,之後就沒再見麵了。
姬冰雁如今仔細一想,當時一點紅的心事恐怕就是曲無容,他可能是趁著混亂救下了曲無容,怕被忘塵緣或者畫眉鳥發現才會那麼著急的離開。
“……就是你想的那樣。”
一點紅心情不佳,也不怎麼想說話。發現反抗無用之後就仿照姬冰雁的姿勢坐下來,同樣靠在後牆上。
“欲界為何要抓你們?”
他記得赮畢缽羅沒說過一點紅也是天命眷顧者,曾為石觀音弟子的曲無容就更不可能是了。
“不知道。”
一點紅沒說謊,他確實不知道忘塵緣為什麼要突然抓他和曲無容。
“石觀音死後,我與無容就被沙漠裏的其他勢力盯上,之後一直處於半逃亡狀態。我本想著,以我二人的武功,離開沙漠,去北上遼國、南往西夏,都能尋得一處安身之所。結果沙漠中突現衝天光柱,局勢亂了,我們也沒走成。”
光柱的事情,在蘭州的姬冰雁也是知道的。他雖然自少室山後與兩位朋友分道。當光柱出現時,知道魔佛之事的姬冰雁也能猜到一些真相,之後被抓進來意外遇到業途靈,也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說起來,自被抓進欲界後,除去兩邊跑的業途靈,姬冰雁目前在這裏就見過四個人。忘塵緣、那名欲界第四天主事、給自己抽血的人,以及剛被抓進來的中原一點紅。
通過業途靈,姬冰雁得知佛魔兩方仍是冷戰對峙的狀態,這與他曾經了解過的欲界作風有些偏差,佛界那方同樣也很疑惑。
欲界第六天,一切奉波旬之令為法、奉波旬之言為命。作風強硬,好戰、嗜殺,無佛門慈悲之心,其門人皆以罪惡僧、殺僧、魔僧稱之。現在的局勢,太安靜了……
姬冰雁沉思,一點紅暗自擔憂,在兩人長久的沉默中,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是被押著的曲無容。
“無容!”
見到曲無容,一點紅立刻起身,緊緊抓住牢房的欄杆。
押人的士兵根本沒管一點紅和姬冰雁的反應,將曲無容關進隔壁牢房就走了。
“沒事吧?忘塵緣有沒有為難你?”
“……我沒事。”
曲無容身上完好,精神也比較鎮定,應當是沒有被折磨。
“那個忘塵緣……”
曲無容想到忘塵緣對自己的說辭,完好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被自己的師父,石觀音惡意毀掉的臉。
“他把我留下後,又押來一個雙臂被削掉的人。忘塵緣給他接上了一雙手臂,那人馬上就歸順了他。”
曲無容低頭,又撫上自己那隻剩手腕的右手,這也是石觀音的傑作。
“他和我說,欲界可以幫我接上新的右手,恢複的我的容貌,隻要我……”
“可是你不醜,這樣就很美。”
一點紅緊貼在兩間牢房的牆壁上,他們彼此看不見對方,隻能這樣聊天。
曲無容是一個倔強而驕傲的女子,一點紅明白,她在當時可能有一瞬間的動搖,但既然被押進這裏,就代表曲無容選擇了拒絕。
姬冰雁:……你們兩口子是不是忘了,這邊還有個八尺的大活人呢!
……
“小五啊,我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想吐槽你們這個卡池和抽卡機製了。”
在一所客棧裏,柳清緣托腮看著麵前的係統界麵。
大家分好隊伍後,就按照各自能用的到一些優勢,出發去往不同的方向尋找漏洞。同時出於謹慎,方向大體相同的會暫時結伴而行。
比如柳清這邊就是無情和追命兩個師兄弟暫時同路,都是去江南附近。當然,近月觀音和青隨佛子那樣子是不可能直接住客棧的,得是他們先開好房,他們再從窗戶進去,百岫嶙峋同樣。
開好房間之後,柳清緣再次開始了對係統卡池的“批鬥大會”。
“你們這個機製真的是很怪耶!既然有八麵鬼戎,為什麼不能有魙天下?你讓鬼族這幾個臥底怎麼幹活?”
連上司都沒有,這臥底幹嘛來的?
【八麵鬼戎也是臥底啊,他當過聖懷者和“靈鷲聖諭”,當然能進池子。】
“魙天下跟佛門有仇怨,跟西煌佛界和末法西蓮寺對著幹,這難道還不行嗎?”
“還有逆三教的問題。隻能抽出佛教那幾個就算了,有神機但是沒縱橫子是什麼鬼?你們怎麼還把人給劈開了!”
怪,真的好怪。你們把這兩個也當皮膚算不就行了,幹嘛還把人劈成兩個。要按你們這個邏輯的話,也就是說素還真卡池裏沒有鷇音子唄?
【呃,這個嘛……】
“還有九輪天!別離禪、景深堪、神機可都牽扯著九輪天呢,然後九輪天還關聯了妖市,你們把人全拆零碎了,我怎麼湊勢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