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少室山上下風波不斷,而武當山這邊,還算是風平浪靜。
“赮,你怎麼了?”
俠菩提和赮畢缽羅坐在一起,但相比起平靜的俠菩提,赮畢缽羅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吾的心中,很不安。”
赮畢缽羅麵帶嚴肅,一手撐著頭。自龍戩與二人分開之後,赮畢缽羅心中便一直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冥冥之中,吾感覺到危險已經降臨。”
“大師在說什麼危險?”
在旁邊的張鬆溪一聽有危險,精神一振。因為張三豐意外學會禦劍飛行,武當七俠裏除了張翠山帶著妻兒躲去了天佛原鄉內部,其他六個都被張三豐按著腦袋要求多和這些先天人接觸。
雖然這兩兄弟皆為佛門之人,但俠菩提的談吐見解都非常獨到,琴棋書畫、天文地理,不管是誰來都能探討一番。
相比起自己的哥哥,另一位赮畢缽羅就顯有些沉默寡言,而且時常會有一些自言自語的情況,所以一聽他說“危險”二字,張鬆溪直覺不簡單。
“你在擔心亞父?”
俠菩提順手給張鬆溪倒了杯茶,示意他先冷靜一下,並問了赮畢缽羅這麼一句,算是當了一下翻譯。
“暗流湧動之下,情況莫測。”
聞言,赮畢缽羅點了點頭。
“亞父還有焚天戩在手,少室山有佛皇坐鎮,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
“可是未來,總是撲朔迷離的。”
“……”
有了俠菩提的安撫,再加上赮畢缽羅這一句句的他也實在聽不明白,張鬆溪最後還是默默的坐回去,靠著俠菩提這邊的話語,試圖理解赮畢缽羅在說什麼。
這兄弟兩個除了長相,其他方麵真是完全不一樣。
“赮,不管是九輪天還是罪域,都已經過去了。”
看著這樣的赮畢缽羅,俠菩提也隻能笑著安慰,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命運的悲劇已經被打破了。”
“可是幸福,也隻是痛苦的變形,不管當下多美好,褪去糖衣,本質都隻有殘酷。”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你的心,已經已經觸摸到了幸福。”
剛剛還在心裏誇讚俠菩提說話通俗達意的張鬆溪,現在很想來個撫額沉思的動作。
現在不止是赮畢缽羅,俠菩提也開始不說人話了,甚至好像還冒了句禪詩出來。
所以危險到底是什麼?那位“亞父”又是誰啊?自己也不是正統道士啊……不對,他們師父平常不這麼說話,隔壁少林寺的和尚平常也不這麼說話。
這個說話風格,該不會是那個什麼佛界的特色吧?
劍子仙長,龍首,或者誰來都行,能不能給他翻譯翻譯。
“迄今為止,還是隻有張老道長學會了禦劍飛行。”
在武當的練功場上,劍子仙跡、疏樓龍宿、張三豐,還有部分武當弟子都在這裏。
“如今天道為世人設下的門檻,與其說是天賦和悟性,閱曆與修為好像更占主要。”
看現在一飛衝天的張三豐,剛接觸修煉方式就突飛猛進的虛竹和段譽,這幾個人都是修為深厚之人。
若是按照這個標準的話,好像玉羅刹也能很快的進軍先天之列了。那這樣的話,羅刹教可就真正的變成玉羅刹手裏的玩具了。
一個能上天入地、劈山開海、不知道要活多久,還一直不需要臉(字麵意義上)的教主,羅刹教估計沒人能造反了。
東方不敗上哪去了?照目前的情況,把他騙過來練琉璃神農功估計也是很具有可行性的。而且神農琉璃功的效果,東方不敗應該很樂意學。
係統:雖然宿主現在不那麼執著於西門吹雪葉孤城劍劈大山了,但是想法好像更奇葩了。
柳清緣:我這叫替東方教主圓夢。(叉腰)
“仙長這算是在誇獎吧?”
張三豐哈哈一笑,照劍子仙跡的說法,他張三豐強於別人的,正是百年的人生閱曆與極高的內力修為。
“哈,算是吧。”
劍子仙跡甩甩拂塵,視線看向天邊逐漸靠近的烏雲。
“龍宿,你感覺到了嗎?”
“人都到眼前了,吾再感受不到的話,跟廢物何異?”
疏樓龍宿搖著紫龍寶扇,沒好氣的白了劍子仙跡一眼。
“這一次,還是邪靈。”
“估計是已經得了一頁書重傷的消息了。”
關於披著問天敵殼子的一頁書,去邪靈那裏散播“一頁書重傷”的消息這件事。
“最好再來點大頭,好直接削弱佛業雙身的勢力。”
“吾事先說好,這次不存在搶占分工!”
這句話,疏樓龍宿說的咬牙切齒,腹黑劍子,別想再占便宜。
“哦,行吧。”
“汝那個失望的語氣是什麼意思?”
……
“你又跟來做什麼?”
未來之宰看著不請自來的問天敵,這次攻打武當山的計劃裏本沒有他,主力是未來之宰和異法無天。
但是在出發的時候,問天敵卻主動跟了上來,一路來了武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