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覺得,自己和殷素素在冰火島可能住了不止十年,而是一百年。他和妻兒去佛鄉借住的時間也不是半年,而是五百年。

如果沒有在冰火島待上一百年,那為什麼他們一從冰火島回來,就出現了看起來完全不像人的百岫嶙峋,還有後來來抓人的那位看起來跟地藏王菩薩很像,但是完全不敢認的地藏聖者。

而如果他們在天佛原鄉裏沒有住上五百年,那請問為什麼他會看見自己師父在天上飛?甚至還能在空中畫圈。

“……武當山發生了什麼?”

他就出去住了半年,怎麼師父就原地飛升了?

“發生了很多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先回去吧。”

宋遠橋笑著拍拍懷疑人生的張翠山,或許是這些日子過的太過精彩,見到回來的張翠山一家,他竟然也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半年不見,無忌長高了啊。”

“大師伯,太師父在天上飛欸!”

雖然張無忌在天佛原鄉裏麵住了半年,但那裏麵並不是每天都能見到人,除一些特殊情況,日常也不會有人突然打架到天上去,能見到的神奇場麵比在外麵少了很多。

要張無忌說的話,他印象最深的可能就是剛入天佛原鄉時,對渾身發光、走路又沒有聲音的玉菩提感到疑惑,然後得知麵前人隻是一縷魂魄時,被嚇的晚上沒睡好覺。

但是現在,年僅十歲的張無忌卻看到自己的太師父在天上踩著劍飛來飛去,這可比平日裏除吃齋念佛就是說一些聽不懂的機鋒的佛鄉僧人有意思多了。

“這麼多天了,師父新鮮感還沒過去。”

自張三豐意外學會禦劍飛行後,這位便一發不可收拾,每天都要去天上轉幾圈,在逐漸熟練的同時樂此不倦。

宋遠橋幾人也從最開始的每天擔心緊盯,生怕自家師父突然失控掉下來摔個好歹,變成算了,反正也掉不下來,還有兩位先天高手看著,就隨他老人高興吧。

“不知這位大師如何稱呼?”

接著,宋遠橋看向跟在後麵的月明缺,這位穿著淺色僧袍年輕人有一頭柔順的黑發,跟之前見過的各路佛者相比,他的打扮已經可以說一句樸素了。

“大師吾當不得。”

月明缺剛剛也在看天上飛的張三豐,在他印象裏,如今的俗世該是沒有能摸到這等門檻的修行人了。

“叫吾月明缺即可。”

“月明缺師傅。”

雖然月明缺的模樣看起來不像其他佛者那麼華麗特別,但既然能被安排來作為張翠山一家回來的陪同,宋遠橋猜對方必然也有什麼過人之處。

眾人隨著宋遠橋走入,張翠山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武當弟子,發現他們平日練習的招式也都變了,現在武當裏的一切,在他眼裏都是那麼的陌生。

“嗯對,這樣很好。”

繼續往內深入,大家見到了劍子仙跡和疏樓龍宿,還有一個認真練劍的小少年,那是宋遠橋的兒子,宋青書。

因為在原著裏,宋青書這個角色占了不少劇情,雖然一切都還沒開始,但出於對未來反派之一的關注,劍子仙跡特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個小少年天賦也意外的不錯。

這也不出所料,宋青書本就武當派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就是後來不小心墜入情網,非常可惜的長歪了。

“嗯,回來了。”

疏樓龍宿沒有參與對宋青書的指導,而是坐在旁邊,邊喝茶邊看劍子仙跡指導宋青書,所以他最先看到了宋遠橋等人。

“月明缺見過兩位前輩……”

“等一下。”

月明缺一開口,劍子仙跡立刻抬手示意暫停,然後他走上前去,看著月明缺開始思考。

“吾記得,你跟涉足貌似差不了多少歲,前輩就不必了,咱們應該是平輩人。”

劍子仙跡與疏樓龍宿的年紀雖然沒什麼明確計算,但是不要忘了,三足天的年紀其實都快上萬了,作為卻塵思的師弟,月明缺絕對小不到哪裏去。

“仙長,龍首。”

月明缺也沒多糾結,順勢改口。

“欸,這才對嘛。”

劍子仙跡滿意的拍拍對方肩膀。

“嗯?月明缺哥哥年紀很大嗎?”

聽完劍子仙跡和月明缺的對話,張無忌好奇的抬頭,在來到這裏的路上,因為月明缺的長相特別年輕,看起來幾乎就是個少年人,張無忌就直接叫哥哥,對方也沒反對。

但聽劍子仙跡的意思,眼前這位月明缺“哥哥”好像年紀不小的樣子。

“來,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