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這便要走了?”
“畢竟召回原因特殊,自然是越快越好。”
根據玉菩提所製計劃,不但佛鄉得召回不少人,甚至還要從其他佛門組織裏找人,再加上欲界已經開始調查靈佛心異動的事情,大家基本都遵循能快點走就快點走。
而這其中,就包括了一直在京城摸魚待機的娛笑顛和闋聲雲舵,他們可是實打實隸屬天佛原鄉的。
本來柳清緣看京城這裏什麼事都沒有,想的是讓娛笑顛、闋聲雲舵和一燈禪三個過去的,畢竟劇情還沒演到京城,還剩情公子和靖滄浪那裏,安全的很。
但是轉念一想,這樣不行啊,京城是沒有他安排劇情的危險,但這裏畢竟是京城,還有一堆想套近乎的“達官貴人”,神侯府不可能一直這麼擋著,總會有人鑽到空子。
情公子跟三教都沾點邊,但又都不算裏麵的人,靖滄浪是儒門人士,光“儒”這個字就夠那群長年混跡官場的家夥來做文章了,果然還是得留個佛門和尚穩一下。
由此,柳清緣把一燈禪留下來,至於為什麼都召回了但是沒找他,畢竟一燈禪隸屬的龠勝明巒的巒主是蘊果諦魂,是來自天佛原鄉的地藏王。
柳清緣編的對外理由就是雖然形勢緊迫,但大家不能放棄對京城的防衛,如果讓一燈禪參加儀式,就得另外派別人過來,一燈禪跟這裏的人也混熟了,再調新人過來既耗時又麻煩,不如讓他和靖滄浪一起留在京城。
“說實話,我好久沒在一個地方待這麼久了。”
娛笑顛拿起插著糖葫蘆的草靶子,感歎了一句。第一次見到他的打扮時,諸葛正我就猜過這位有可能是個行腳僧,也做過不久就會有人來替他的準備。
結果沒想到,對方在京城這一停就是大半年,幾乎整個京城都知道神侯府裏有個賣糖葫蘆的奇怪和尚。
說起來,這位謬師手裏這個插著糖葫蘆的草靶子……他到底從哪弄來的糖葫蘆?平常也沒見這人動手做過,上麵那糖葫蘆他還總是隨手拔下幾支來送人。這麼久了,消耗的糖葫蘆沒有上百也有幾十支了,為何這草靶子上的糖葫蘆就是不見底?
娛笑顛:別問,問就是固定配置。
“為了消滅魔佛,光尊竟然能研究出這種方法,實在是佩服。”
一燈禪不由得感歎道。
“願以自身換取眾生安寧,確實值得佩服。”
旁邊靖滄浪發出同樣的感歎,不料一燈禪聽後看了他一眼,反而搖了搖頭。
“吾指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整個計劃裏最引人注目的,不就是玉菩提願意犧牲自己來阻絕靈佛心與波旬三體的聯係嗎?
“嗯,該怎麼和你說呢……”
這倒是讓他想起來了,靖滄浪不是佛門中人,更不是天佛原鄉的人,隻知玉菩提尚存一魂的事情,不知其中細節。
“光尊這個計劃能否完成的關鍵,是霽無瑕。”
闋聲雲舵走過來,簡單提了一句,算是幫不知道從哪解釋的一燈禪開了個頭。
“可若是將時間往前推一點,誰又能想到會誕生霽無瑕這個變數呢?”
女琊改邪歸正,若不是霽無瑕的出現,這句話說出來誰會信?就連以前出過情況的閻達,究其原因也隻不過是被歌聲吸引,殘暴的本性根本沒變。
但是霽無瑕,除了她有女琊的記憶和力量之外,就再找不到任何從前女琊的影子,這個質變已經到了脫胎換骨境界,到現在也沒有人能想明白她是怎麼誕生的。
……總不可能是真把腦袋摔壞了吧?
“明明誰都不知道,可光尊卻有一項能利用霽無瑕這個變數的計劃。”
一燈禪坐直身體,這就是他剛才感歎的地方。
“當年光尊圓寂,卻又在走入輪回的瞬間留下一縷佛魂駐守天佛原鄉,這是很不可思議的。而當有人問起時,光尊的回答是,他在冥冥察覺到誅滅波旬的另一種可能,於是留下這一縷魂,等待那個時機的到來。”
“那個時機是霽無瑕……”
靖滄浪聽明白了,玉菩提會設計的這個方法的啟動點就是霽無瑕,那麼霽無瑕這個變數他又是在什麼時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