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跡真沒想到能這麼快,閻羅鬼獄的情況什麼樣,沒有人能比雲海仙門更清楚,論對這個敵人的了解,可能西煌佛界都不如他們來的熟悉。

正是如此,天跡在聽到另一頭說閻羅鬼獄破封之事已經解決時,直接震驚到停下腳下正在趕的路,跟對麵仔細說起來。

“怎麼這麼快……你們幹了什麼?把師尊的墳獻祭了?”

跟在旁邊一起停下來,本想問問發生了什麼,結果正好聽到天跡這句話的陸小鳳:……

有件事他想說很久了,這位師尊到底幹過什麼?上次說需要炸人家的墓,這次說是不是把整個墳獻祭給敵人了,這一時之間,陸小鳳都不知道是敵人的仇更大一點,還是雲海仙門的仇更大一點。

“等一下等一下,你們說慢一點,讓吾分析分析。”

天跡掏出了他經常用的那本大畫冊,隻不過這次不是畫卡通畫了,而是計算。

“末法西蓮寺去幫忙了,這個吾倒是知道,劍宿加入?他家的澡雪在小默雲手下修行,他自己跟小默雲的關係也不錯,會來也正常……”

他就這麼邊聽邊算,但是還沒寫幾行,又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出來搞戰力分析的,他明明是要去抓地冥的!

“不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們那邊解決了,大師兄這邊時間可是緊的很,不聊了不聊了。”

天跡把劃拉了一半的畫冊毛筆收起來,手對麵的情況再怎麼複雜,最難解決的那些也都已經解決了,最多就還有後續,比如閻羅鬼獄和雲海仙門之間的關係該如何處理。

可天跡這邊,卻是正值最麻煩的時候,釋天蒼難打、地冥難找,天跡覺得自己最近可能有點水逆,接的竟是些費人耗時的通告。

“雖然地冥出來了,但吾還不清楚他要幹什麼,以人世現在的模樣,他應該提不起興趣才對。”

就現在的局勢,天跡實在想不通地冥千裏迢迢的來幹什麼,比起這裏,不應該是家裏那兩個兒子更值得關注嗎?

“為了來這裏,劍隨風在家裏打歌他都不在意了,吾是真不明白地冥出來幹什麼。”

看著城外至今都還沒有消散的血雲,一向樂觀脫線的天跡也沒能忍住口中的歎息。

罷了,隻要地冥來這兒不是跟釋天蒼合作或者要跟魔羅旱魃死磕,一切就都好解決。想想對方慣常的作風,前麵兩種可能的發生概率非常小,釋天蒼的行為風格一看就不是地冥會喜歡的樣子。

“先說到這兒吧,地冥都已經出來了,你們務必看好另一個啊,如果實在不行,奉天你去叫離經,讓鬼麒主跟人覺掐去。”

玄幻三乘裏竟然隻有自己能讓人省心,天跡也不知這件事他到底該不該驕傲。

雲徽子:?

雲徽子:哪個?誰省心?大師兄你對自己的定位是否有些誤解?

說完這些話後,天跡果斷掛斷了聯絡,隻見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咳嗽。

“咳咳……這煞氣怪煩人的,不會留下後遺症吧?”

剛才用輕功在屋頂上飛的時候太激動了,刹車刹的也有點過快,導致他體內真氣一個沒控製好走歪了一點,有點岔氣了。

這鍋主要還得釋天蒼和滅釋血古煌來背,要不是這把魔刀留下的煞氣太難根除,釋天蒼又太陰直接引爆煞氣,天跡現在也不至於這麼容易就岔氣泄力。

剛才連通訊的時候,後半段他可是一直忍耐著胸口的悶痛,但凡掛慢一點,他逍遙哥無敵偉岸的形象就要露餡了。

“罷了,趕緊去找人,找到了吾說不定能少受點罪。”

要是找到了地冥,就去問問十七號有沒有什麼緩解的辦法如果先找到釋天蒼和一頁書等人,他就去給戰鬥人員添磚加瓦,給釋天蒼使絆子。

等天跡順完氣,便重新啟程往城外而去,他們最先去的是秦假仙等人待著的城門,天跡本想問問名劍絕世和皇劍孤臣是不是已經出城了,在看到淨琉璃幾人的傷勢後,把陸小鳳留下幫忙,自己循著眾人指的方向走了。

雖然陸小鳳沒有奇異的能力,但留他跑腿絕對夠了,留在城門這裏比跟著天跡出城找人更有用。

回到戰場這裏,名劍絕世與皇劍孤臣分開行動,兩人沿著戰場邊緣行進,最終一個站在釋天蒼的正前方,一個站在正後方。